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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一个又一个的谜题
乐清和睡觉总是很机警,每晚差不多两三点要醒一次。
近郊不比市区,过了凌晨关上灯几乎就是一片漆黑,刚睁开眼睛的时候,会让人产生瞎掉的错觉。
等适应了好一会儿,乐清和才勉强获得一些空间方位感。
他缓慢地支起身子,之前担心楚凤歌从床上滚下去的担忧并不是多余,因为江濛不喜欢在床底预留空间。
她和楚萧都喜欢躺在床上看书,书经常会不小心躲到床底,为了杜绝这种情况,房子里的床都是没有留底部空间的,相对的也更矮。
乐清和虽然是打地铺,但是基本上直起腰就能一眼扫完楚凤歌的整张床。
而现在,楚凤歌的床是空着的。
当乐清和大高的身影投下一段阴影的时候,楚凤歌才回过神来。
&ldo;你怎么没睡觉?&rdo;
楚凤歌也发现,这话本来不该是自己说的,但他急于不让乐清和发现自己的异样,尽管实际上他干哑的音调早就将他暴露无遗。
乐清和没有回答,而是就着楚凤歌身边坐下,才用轻到像怕打扰什么一样的声音问:&ldo;你还好吗?&rdo;
楚凤歌捏紧了手里的病历本却不再看,而是望着梳妆镜里的自己,痴语一般地说:&ldo;我以前以为我知道的一切,就是一切了。可是我最近发现,我好像又什么都不知道。&rdo;
&ldo;问题是,那些你不知道的,你想知道吗?&rdo;
乐清和说话没有追着楚凤歌的目光看镜子,而且无比温柔地看着楚凤歌黯淡的侧脸。
两个人明明在同一间房,并肩坐在同一张床,声音却像隔着好几个世纪的沉默在对话。
过了好久,楚凤歌才又说:&ldo;你知道百草枯是什么东西吗?&rdo;
乐清和眼睛闪了闪,慢条斯理地回答说:&ldo;现在还不是打理花园的季节。&rdo;
听到回答的楚凤歌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或者乐清和理解错了。
楚凤歌其实是不喜欢花花草草那些东西的,尤其是读书时有过种什么死什么的经历之后,他更加排斥园艺方面的东西。
因此虽然知道乐清和没有恶意,但楚凤歌还是皱着眉,语气略带嗔怪地问:&ldo;什么意思?&rdo;
乐清和没有在意,声音依旧温柔地说:&ldo;百草枯是除草剂。&rdo;
楚凤歌转过头,瞪大眼睛看乐清和,仿佛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答案一般地说:&ldo;除草剂!那要是……&rdo;
接下去的话,楚凤歌怎么都说不出,但是乐清和却早已明了他的言外之意,不等楚凤歌下决心问出来,便给了清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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