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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随后高世荣亦没想太多，下意识地出门追她。凝光见他果然追来，更为惊恐，尖叫着加快了步伐。终于跑到柔福门外，马上伸双手拼命拍门，泣道：&ldo;公主开门，救救奴婢……&rdo;

门依然紧闭，而高世荣已瞬间追至。凝光瑟缩着转身滑坐下来，一点点尽量向后挨去，摇着头哀求地看着高世荣，眼泪汪汪：&ldo;驸马爷，求求您饶了奴婢吧……&rdo;

高世荣伸手正欲拉她起来，凝光身后的门忽然敞开，凝光先是往后一倒，但脸上却迅速闪过一抹喜色，翻身站起跑到厅内端坐着的柔福面前，跪下叩头：&ldo;公主……&rdo;

柔福挑眉一掠高世荣，悠然道：&ldo;驸马爷怎不进来坐坐？&rdo;

高世荣默默走进，冷冷扫了凝光一眼，不发一言。

&ldo;凝光，&rdo;柔福轻摇罗扇，问她：&ldo;怎么你惹驸马生气了，深更半夜的被他追着打？&rdo;

凝光迟疑地摇头，垂首不敢说话。

柔福淡然打量高世荣，再对凝光说：&ldo;凝光，你服侍驸马爷想必不尽心，连身衣裳都准备不好，害他一件外衣都找不到穿便跑了出来。晚来风急，要是着凉了怎么办？&rdo;

经她一说，一旁的几名侍女也都注意到高世荣仅着了一身贴身单衣，见此情景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又是好笑又有些害羞，便都引袖遮面悄然而笑。

凝光闻言跪行挨近柔福，拉着她裙角恳求：&ldo;是，奴婢笨拙又粗心，无能力服侍好驸马，请公主把奴婢调过来服侍公主吧，只要能在公主身边做事，奴婢什么粗活重活都愿意干！&rdo;

&ldo;那怎么行？&rdo;柔福道：&ldo;你是官家特意赐给驸马的人，我可做不了这个主。&rdo;

凝光哭着继续苦苦哀求，柔福才又启口对她说：&ldo;那你问问驸马，看他是否同意你的请求。&rdo;

凝光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跪着转身面朝高世荣，磕了一个头，甫一开口便被高世荣摆手制止：&ldo;不必说了，以后你就留在公主身边罢。&rdo;

凝光惊喜地连连拜谢。柔福星眸微闭，以扇掩口轻轻打了个呵欠，说：&ldo;好了，我要歇息了，你们都出去罢。&rdo;

&ldo;公主，&rdo;高世荣上前一步：&ldo;有些话我想跟你说。&rdo;

柔福侧首问：&ldo;什么？说罢。&rdo;

高世荣冷眼一扫厅中侍女，命道：&ldo;你们都退下。&rdo;

侍女一时不敢动，都抬目以观柔福。柔福目中波光淡漠地拂过面色阴沉的高世荣，微一瞬目，对侍女们说：&ldo;退下。&rdo;

侍女退出厅中，轻轻掩上了门。柔福好整以暇地侧身转向桌边，放下团扇，一手支颐，一手拈着一细细银簪，闲闲拨弄红烛上的烛花，说：&ldo;你看见了，我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不服侍你的。&rdo;

&ldo;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少恨你一点。&rdo;事到如今，吐出那个&ldo;恨&rdo;字，高世荣仍感疼痛。

烛芯光焰在她的挑拨下忽明忽暗。她神态安宁，只有眸中映入的两簇火花在舞。如水晃动的烛光下，她容颜柔美，胜于日间所见。

&ldo;你的爱或恨于我来说都不重要。&rdo;她轻启朱唇：&ldo;我只要你承诺过的东西。&rdo;

&ldo;我的承诺只给我的妻。&rdo;

她微微仰首垂目视他：&ldo;你是尚公主，不是娶普通的妻。把婚约当成交易岂不更好？可惜你始终不懂。&rdo;

他猛地过去拉她起来，以一臂紧紧箍住她的腰，迫视她双目：&ldo;我一直很想跟你说，我厌恶你轻漫的眼神和高人一等的态度。有没有办法，可以碾碎你可恨的骄傲？&rdo;

&ldo;放开你的脏手。&rdo;柔福冷道：&ldo;出去。&rdo;

高世荣缓缓摆首，说：&ldo;我还一直很想跟你说，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家奴。如果你经常忘记，或许，我应该提醒你。&rdo;

&ldo;你想干什么？&rdo;柔福问。

他不答，简洁利落地引臂将她抱起，不顾她的挣扎迈步走入卧室，松手一抛，把她甩在了床上。

&ldo;你找死！&rdo;柔福在床上支身坐起，盯着他咬唇道。

&ldo;你是不是准备明日入宫向你九哥哭诉？&rdo;他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ldo;还有一句话是我想跟你说的：有权亲近你的人是我，请不要在不适当的时候唤你九哥。&rdo;

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她愠怒地猛烈抵挡反抗，无奈力有不逮，很快被他摁倒在床上，钗横髻乱、衣衫不整，雪肤隐现。

他俯身吻她的唇，她决然侧首躲过，目中迸闪出一道厌恶而愤恨的幽光。

&ldo;污秽！&rdo;他听到她切齿地说，随即见她胸下一涌，一口清水便不禁地自口中喷出。

这突来的变故令他惘然放手，柔福便转身扶着床沿呕吐起来。他跪坐在她身边，一时不知所措。

良久，柔福才好不容易止住。以袖拭了拭唇角，看他，冰冷一笑：&ldo;这就是你想要的？跟金贼流寇有什么区别？好，我不再反抗，但我鄙视你，高世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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