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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主人……您和他们不一样。&rdo;
裴年钰自嘲地笑了笑:
&ldo;我之前也自诩和他们不一样,甚至一直认为人鬼有别。但今日林寒出事我才醒过来,我对林寒做的那些事,和他们有何分别!&rdo;
&ldo;因为我是王爷,他是影卫,所以我才能对他百般羞辱,打他骂他,折辱他的身份。我依旧在用自己的权力做‐‐&rdo;
&ldo;不是的。&rdo;
楼夜锋突然出言打断道:
&ldo;不是的主人。您从来不曾对我们做过这些!您会这样去折辱何岐么,连霄呢?您会以折辱影卫为乐么?您会无视他们的尊严和痛苦么?&rdo;
&ldo;您不会。&rdo;
楼夜锋轻声道:
&ldo;主人对林寒这样做,是因为他允许您这样做。您从来不会真的强迫别人去做什么别人不愿意的事情。请主人莫要再自责了,林寒他一心求死,也是因为他自己心里有愧。&rdo;
裴年钰此刻面上的表情变得痛心之极:
&ldo;可林寒他……他自愿接受这些折辱……这件事本来就是错的!&rdo;
&ldo;他在以自己的方式赎罪。&rdo;
&ldo;我知道。可是,凭什么是他在赎罪?&rdo;
裴年钰的眼前闪过今日何琰君冷漠的神情:&ldo;下令把何家抄家灭门的,是他裴年祯么?&rdo;
&ldo;桃花蛊不是他去找的,下蛊的主意不是他出的,下蛊的命令也不是他下的‐‐而这一切他并没有拒绝的权力,甚至他是这一切的受害者。&rdo;
&ldo;他跟了小晟,终于有了一次新的生命。他费尽心思向我们瞒住过往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想好好活下去。&rdo;
&ldo;主人的信任和倚重,甚至……爱,他难道不想继续拥有么?如果可能,他当然是想活着体会这一切。&rdo;
&ldo;而本该赎罪的人,已经躺在地底下了。&ot;他们&ot;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该道歉的人他们没有道歉‐‐他们没有向我道歉,没有向何岐何琰君道歉,没有向林寒道歉,也没有向你师父道歉。&rdo;
&ldo;但……&rdo;
裴年钰眼中浮现林寒在受到折辱时平静如死寂一般的眼神,和临死前对爱意的一点点向往眷恋。
他握住栏杆的手指忽然攥出了一道道的青筋,眼中光流如电,终于爆发出惊人的恨意。
&ldo;‐‐让活人替死人赎罪,她陈家也配?!&rdo;
&ldo;前人造孽,凭什么要今人受苦!&rdo;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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