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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候鸟市场，地下酒庄，山洞交易行‐‐啊哈，有想要赌一把的客人吗!&rdo;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吆喝，吵得人耳膜嗡嗡响。从出验证口开始，一直能逼逼到离开大厅。

燕大教授非常讨厌别人对着他叨逼叨，所以是真不喜欢这里，却又总因为各种各样的事不得不来这里。

&ldo;总算清静了，我的笑容已经快要绷不住了。&rdo;燕绥之出了大厅大门便顺手掸了掸大衣，又屏住了呼吸闷闷道：&ldo;失算，以往我总会记得带个口罩才来这里。&rdo;

顾晏只是抬了抬眼皮，却并没有说什么，甚至连嘴唇都没有动一下。

燕绥之怀疑他也快要被熏得窒息了，只是碍于教养和礼貌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再说了，以顾同学的性格，即便表现出来，也不过是从面瘫变得更瘫而已。

&ldo;往那个拐角走，这边拦不着车，服务都被里头那些工作人员强行垄断了。&rdo;燕绥之指了指对面一栋灰扑扑的建筑，&ldo;走吧。&rdo;

&ldo;我知道。&rdo;顾晏的声音同样很闷，看得出来他也呼吸得很艰难，&ldo;我只是很奇怪你怎么也知道。以前常来?&rdo;

燕大教授过马路的脚步一顿，随之瞎话张口就来，&ldo;年幼无知的时候被骗着来这里旅游过，印象深刻，终生难忘。&rdo;

顾晏&ldo;呵&rdo;了一声，跨越时空对年幼无知的燕绥之表示嘲讽。

&ldo;你知道吗‐‐&rdo;

燕绥之前脚刚在那个避风的拐角站定，三两辆车就鬼鬼祟祟地拐了出来，他抬手随便拦了一辆，拉开车门转头冲顾晏道：&ldo;很多大学都有一个师德评分机制，一般来说，那些喜欢冷笑着嘲讽学生的人，注定会失业。比如你这样动不动就&lso;呵&rso;一声的。&rdo;

他微笑着说完便钻进了车里，给顾同学留下半边座位以及开着的车门。

这个制度顾晏当然知道，所有学生都知道。梅兹大学就专爱搞这样的匿名评分，从讲师到校长都逃不过，目的是让教授和学生在校内地位更趋于平等。

而众所周知，法学院有一位教授年年评分都高得离谱……不是别人，正是他们那个张嘴就爱损人的院长。

汇总出来的文字评价多是&ldo;风趣幽默&rdo;、&ldo;优雅从容&rdo;、&ldo;很怕他但也非常尊敬他&rdo;之类。

真是……

要多放屁有多放屁。

顾晏扶着车门，居高临下看了一眼燕绥之，然后毫不客气关上了门，将这烦人的实习生屏蔽在里头，自己则上了副驾驶座。

燕绥之：&ldo;……&rdo;不坐拉倒。

&ldo;先生们，要去哪里?&rdo;司机飞速地朝两边看了几眼，还没等燕绥之和顾晏两人回答，就已经一脚踩上了油门。

车子拐了个大弯，莽莽撞撞地上了路。

酒城的生活水平异常落后，相当于还没经历过后几次工业科技革命的原始德卡马。

这里搞不来什么踏实的产业，整个星球扒拉不出几个靠谱的本地人，更吸引不来别处的人，对外交通不便，像一粒灰蒙蒙的总被人遗忘的星际尘埃。

&ldo;黑市，酒庄还是赌场?&rdo;司机嘿嘿笑着问道，&ldo;来这里的人们总跑不了要去这几个地方。当然了，还有‐‐嗯，你们懂的!&rdo;

这司机就跟喝大了似的，拖了个意味深长的尾音，然后自顾自又&ldo;嘻嘻嘻嘻&rdo;地笑了起来，&ldo;那里的妞特别辣!&rdo;

顾晏：&ldo;……&rdo;

燕绥之：&ldo;……&rdo;

顾大律师偏头朝后座的实习生瞥了一眼，目光如刀，仿佛在说&ldo;你他妈可真会拦车&rdo;。

燕绥之原本还有些无奈，结果看见前座某人那张上坟脸，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顾晏：&ldo;……&rdo;

他面无表情地理了理大衣下摆，啪嗒一声扣上安全带，从唇缝里蹦出五个字：&ldo;劳驾，看守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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