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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我问过他为什么把黑板擦那么gān净，他说是因为那就像他的心情，擦gān净了就不会有忧愁和黑暗了。后面说什么我就没再听，因为我知道他停不住了，每次都这样，话不说起来是个很沉默的人，一旦说起来就变成了口若悬河。

反正我知道了他喜欢gān净的东西，看完了心情就会特别好。所以每天晚上我都故意把穿完了的袜子从chuáng缝漏下去，正好掉到他的chuáng上，这样第二天中午，我的袜子就肯定晾在架子上，哈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不过边若水从来不梳头，这点我特不理解，他晚上洗头，经过一晚上之后第二天早上那头发就像杂草堆一样。他没有梳子，也就意味着没有头型，也就意味着他永远是洋葱。

&ldo;你为什么不梳头？&rdo;有一天我实在无聊，就问了他一句。

&ldo;要梳头么？洗脸，刷牙都是必须要做的，因为那样可以让一个人变得gān净整洁。可是梳头就是没有丝毫意义的举动了。梳头在我看来就是无意识地自我安慰，梳子拿的再好，也只能梳表面的那种东西。内里的很多东西不是靠一把梳子就能完全疏通的，我尝试过梳一次头，但后来我再也不想梳了，因为站在镜子面前我觉得自己如此无能为力，心里面空空的填不满。就好像那些齿尖变成了一个个厉牙，啃食着我的大脑……&rdo;

从那以后我只要有脑子，就再也没问过他问题。

我也没觉得我和边若水算朋友，顶多就是让他为我义务劳动劳动，与其走一路，捡一路垃圾，还不如让他给我gān点儿实际的，这样我还能感激他两句。

那天回宿舍，刚一进门我就看见达奚锐在那里盯着一个内裤研究来研究去。我走过去，使劲拍了他的脑袋一下，&ldo;你小子发chun呢！大白天的对着一个内裤发情，还是一个男人的内裤。&rdo;

达奚锐看见是我，开始嘿嘿笑了出来，指着这内裤说：&ldo;你瞧瞧边大诗人的内裤，有没有啥不一样？&rdo;

我也看了看，是有点儿奇怪。跟没洗gān净的似地，按说边若水的不至于啊！多洁癖一个人啊！

&ldo;看不出来吧！我给你翻个。&rdo;达奚锐像献宝一样把内裤翻了过来，起初内裤是背对着我俩，现在是正对着。我一下子看清楚了，内裤的前面有一排褐色的拉索，这个内裤挺新颖啊！怎么整这么复杂？

达奚锐坏笑地看我一眼，把那个拉锁拉开，结果里面还有一层布，这不是开口，不过是个口袋，这不是多此一举么？难道做装饰用的？

就在我俩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边若水端着三个饭盆进来了，看到我们拿着他的内裤，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ldo;你们在……gān什么？&rdo;边若水赶紧放下饭盒，朝我们走来，一把夺过内裤，塞进了柜子里，脸上的表情和要哭的一样。

我在他身边转了转，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边若水竟然不敢看我，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哈哈大笑起来，整个宿舍的人都看着我。

&ldo;我知道了！哼哼……边大诗人，你竟然用这么高明的手段……没看出来啊！&rdo;

达奚锐看着我，一脸的好奇，&ldo;怎么回事啊？你赶紧说啊！&rdo;

边若水咬着嘴唇看着我，似乎要和我拼命似的，没办法，爷想说什么就得说出来，要不就难受，我指着边若水说：&ldo;他竟然把内裤缝个口袋，往里面塞东西，来显示他的雄风！&rdo;

&ldo;哈哈哈……&rdo;一瞬间，整个宿舍响起轰雷般的笑声，紧接着，三个男人一起扑了上去，我管按着边若水的腰，达奚锐脱他的裤子，张文俊最会趁机钻空子，直接把手覆了上去。

&ldo;靠，真够大的，我摸了半天都没摸到……&rdo;

此话一出，又招来一阵嘲笑，三个人轮流骚扰，这个玩笑我们彼此之间经常开。趁谁不注意就给来一个偷袭，看着别人呲牙咧嘴，空虚的生活就多了一点儿色彩。

边若水估计是第一次，一个人在chuáng上挣扎，脸都憋红了，等我们放开自己去吃自己的饭时，边若水一个去阳台上扒拉饭去了，后来小俊子出去了一趟，回来告诉我们边若水哭了。

说实话，我们挺不以为然的，虽然高中生哭挺少见的，尤其还是男生，可发生在边若水身上就不足为奇了，我没从没认为他是男的。

那一天边若水都没说话，不过他还是该给我打饭给我打饭，该洗袜子洗袜子。

第四章

下午我上学，刘维课间来找我，我觉得他那张脸又大了，他看了我一眼，先给了我一个眼神。&ldo;晚上放学食堂三楼有一场架，高二对高一，我听说肖伟他们一帮人都上，你去不？&rdo;

我没搭理他，径自走出了教室，刘维在后边跟着，他知道我gān什么去，他比我瘾头还大呢！厕所是最好的抽烟之地，最近我烟越来越勤了，以前在楼道里抽，现在只能去厕所了，虽然我不怕班主任他逮住我什么的，我就怕他的那张嘴，一说就俩钟头。

&ldo;我不想去！&rdo;我缓缓地吐出烟雾，看着它一圈一圈地扩散。

&ldo;为什么？不想惹事了？&rdo;刘维在旁边和哥们一边打招呼一边看着我。

&ldo;不是……麻烦，肖伟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我不喜欢出那风头，一帮人乱糟糟的到最后连谁是谁都不知道，以前我是好面子，人家说就去，现在没那功夫。爱谁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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