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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奇牙顿了一会儿。

&ldo;如果他是真正希望和我一起旅行&rdo;，他组织着语言，&ldo;不是因为对我熟悉才跟着我，也不是因为只有我陪他所以才跟着我……到时候他就要来当灯泡了，熄不灭赶不走的那种。&rdo;

灯光下背景有些朦胧。奇牙平视着前方的某个点，从少女的角度看，轮廓完美的侧脸隐在蓝色的阴影里，有点点细碎的光落在他的眼中，宛如氤氲了十几年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背景的灯光勾勒出奇牙高挺的鼻梁，和微闭的唇形。

少女若有所悟。

牛排店在排队，不过很快就轮到了他们。侍者将二人引到位子，奇牙看着多出的两把椅子，目光疑惑。

&ldo;座椅数量刚好合适。&rdo;少女捏了捏奇牙的手，温度有点凉，很舒服，&ldo;我们是四个人共进晚餐。&rdo;

&ldo;你邀请了谁?&rdo;年轻的杀手感到好奇。难道一个下午的功夫，阿特米希亚交到了什么新朋友?

随即他看见少女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带着期待吓人一跳的捉弄：&ldo;你猜?&rdo;

‐‐是我认识的人。奇牙立刻反应过来。

可是……这座城市，除了那几个留守猎人，还有其他认识的人吗?

&ldo;今天下午我碰到了你的母亲还有弟弟。&rdo;少女缓缓地公布答案，&ldo;聊了很久，我和基裘夫人逛街到晚上，就顺便邀请他们共进晚餐了。&rdo;

&ldo;哈?&rdo;奇牙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ldo;怎么说呢，有种预料之中的感觉……我猜到你的家人肯定会私下来找我，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他们和我之前想象的也不太一样……&rdo;

&ldo;不，等等。&rdo;奇牙摆手，&ldo;你下午碰到了我妈?&rdo;

&ldo;嗯。&rdo;阿特米希亚拿过一张餐巾纸，又从口袋中摸出一支笔，埋头开始涂涂抹抹，&ldo;还有小柯特。&rdo;

&ldo;碰到的?怎么碰到的?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事?只有他们两个?&rdo;

&ldo;不用慌乱呀。&rdo;少女抬头笑了一下，&ldo;如果我们在一起，总要见你的家人的，不是么?今天见面也不算坏事，姑且留下了最初印象。&rdo;

&ldo;阿蒂，他们有没有对你做过分的事?有没有威胁你?你不用顾虑，实话告诉我……有没有受委屈?&rdo;奇牙的声音很紧张。

少女抬起头。

她将笔收回口袋，把餐巾推向奇牙。

&ldo;一见面我就猜出了他们是奇牙的家人。&rdo;她隔着桌子，拍了拍奇牙的手背，&ldo;然后和基裘夫人聊了一会儿。只是很普通的见面聊天而已，真的没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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