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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ldo;你的皮肤很凉。&rdo;少女说。

这绝对不是正常女性在这种场面下会说出的话。奇牙确定自己用了力，少女应该会感觉很痛才对。可她居然说，很凉?

&ldo;你要干什么?&rdo;奇牙问。

少女很平静：&ldo;我想摸一摸你的颜色。&rdo;

在她柔和且认真的语调中奇牙屈服了。大概他也想知道，少女如何能将颜色&ldo;摸&rdo;出来。

察觉到杀手的默许，少女继续探出手----柔和的手指抚上了少年的脸颊。触碰的瞬间酥麻的感觉如遭电击，奇牙克制住防御的冲动，任凭指尖指腹轻柔贴上他的唇。

&ldo;苍白色，蓝色，浓重的黑色……&rdo;阿特米西亚闭上眼轻轻念着，像是这些颜色顺着她的指尖传递到了脑海里，&ldo;刺眼但冰凉的光线，灰色的悲伤……咦?&rdo;

她突然停住，睁开眼，显得诧异而惊讶：&ldo;奇牙先生，你有很重要的人么?&rdo;

&ldo;什么?&rdo;问题让人猝不及防。

少女贴近一步，犹豫了会儿，继续说下去：&ldo;有一种灼热的黄色……像太阳一般渗透在你的颜色里……很美……&rdo;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奇牙粗重不受控制的呼吸，还有少女着迷般的低吟：&ldo;很烫，但是很美……很美……&rdo;

奇牙&iddot;揍敌客现在意识到了少女的可怕之处。

这并非是念能力或者是读心术，而单纯是她灵敏的直感，却能在不经意间把人最晦暗最隐秘的情绪全部翻出来。

&ldo;他叫杰。杰&iddot;富力士。&rdo;奇牙没有掩饰。

&ldo;他是你的朋友么?&rdo;她问。

奇牙愣了半晌，最后缓而郑重地点头：&ldo;他是我最好的朋友。&rdo;

&ldo;……这样啊。&rdo;少女的语气充满了伤感，还有浓重的遗憾。她似乎也淋到了那晚枯戮戮山下哭泣的雨水，似乎也看到了相对而立狼狈的两个少年。

&ldo;奇牙，过三天再来吧。&rdo;半晌后她说，&ldo;我还不能死亡，你带来了这么美丽的颜色，我却还没将它们画出来。&rdo;

若是其他人这样说，奇牙定会发笑。哪里见过和杀手讨价还价的目标?

阿特米西亚又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无限的感慨和期待：&ldo;给我三天时间。我会送你一副最好的画。&rdo;

说着她撕下了画架上那幅象征&ldo;死亡&rdo;的作品，绷起米黄色的新帆布。

奇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点头的。他感觉到浓厚的荒谬，可是他无法拒绝少女真诚而期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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