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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佐助是不喜欢被人摸头的小孩子，因为他不喜欢被人当成小孩子对待，那会让他觉得自己的骄傲受到了伤害。但那个早春的夜里，他却一声不吭地任由我摩挲他的头发。

&ldo;相信你哥哥啊，佐助。&rdo;我感到有些疲惫，也许是难过得太久，就不由自主觉得很累。

&ldo;鼬一直是个好哥哥，对不对？他非常爱你。&rdo;

&ldo;但是，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夏月，你知道吗？那些他们不告诉我的事。&rdo;

我没有说话，但我应该是摇头否认了的。

那个小小的孩子看着我。佐助和他哥哥长得有些像，性格却截然不同。但当时他望着我的神情，第一次让我觉得他们兄弟有相似的眼神。

了然的，理解的，还有些感同身受。

&ldo;不要难过了，夏月。&rdo;

那个真正稚嫩的孩子，轻轻拍了拍我的肩。

&ldo;他们这么奇怪，也许……也许他们只是生病了而已。就像上一次夏月生病的时候一样。&rdo;他认真地安慰我，&ldo;一定会好起来的，夏月。&rdo;

几年之后，我曾经跟佐助聊起过这个夜晚，聊起过这段在春樱初绽时发生的对话。到那个时候，曾经稚嫩而乐观的孩子已经截然不同。他那时待在靶场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宇智波秘传的手里剑投掷术，眼底一片冷漠和尖锐。

&ldo;不记得了。&rdo;

他会这样冷冷地回答我。

真是让人难过。以前的事，后来的事，忍者的人生总是让人难过。

也许&ldo;忍者&rdo;这个词本身就是一种疾病，只不过有些人症状轻微，有些人病入膏肓。

只是不知道鼬是哪一种，我又是哪一种。

死去的止水又是哪一种。

那个开朗温暖的少年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告别之后的下一次见面，就成了他在南贺川里冰冷的尸体？

谁都不知道。也许除了鼬。

除了比从前更加沉默寡言、更加远离人群的鼬。

在他冰冷的沉默里，在无言的注视里，有一种压抑到可怕的决绝，像幽灵一般徘徊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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