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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不用了。&rdo;

&ldo;不行，你的胃不好，如果不按时吃饭，你会痛的。&rdo;明晓溪没有回头。

&ldo;我要走了。&rdo;

牧流冰终于把明晓溪最害怕听见的话说了出来。

盘子颤抖起来，里面的汤汁洒到了她的手上。

明晓溪慢慢地扭过身，慢慢地走回来，慢慢地把盘子又放回桌子上。

她静静地看向牧流冰。

他的脸色苍白，但表qg坚定。她的心慢慢地变得象饭菜一样凉了。

&ldo;你决定了吗？&rdo;

&ldo;决定了。&rdo;

&ldo;东西收拾好了吗？&rdo;

&ldo;收拾好了。&rdo;

&ldo;你不会后悔吗？&rdo;

&ldo;不会。&rdo;

&ldo;你怎么不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rdo;明晓溪爆发了，&ldo;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要选择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rdo;

她的眼泪滑下：&ldo;那是一个没有底的黑dong，你一脚踩下就再也爬不上来了……那个黑dong会把你的一生毁掉，会把你所有的梦想都葬送……你不再会有真正的快乐，不再会有真正的平静……&rdo;

牧流冰苦笑：&ldo;我从来就没有梦想、没有平静，又谈得上什么失去呢？&rdo;

&ldo;可是，最起码你还有希望……但是只要你一踏上那条路，你就连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呀……&rdo;明晓溪流着泪，&ldo;你知不知道，只要你一去牧家那个大宅，只要你一接下那个位子，无穷无尽的问题就会象恶魔一样没有休止地纠缠着你！你再想脱身会比登天还难！&rdo;

牧流冰痛苦地闭上眼睛：&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去做？！&rdo;明晓溪扑上来，用拳头用力打他，&ldo;难道你是个笨蛋？！是个白痴？！&rdo;

牧流冰任她捶打，动也不动：&ldo;我只有这条路可走。&rdo;

&ldo;什么叫你只有这条路可走？！&rdo;明晓溪对着他大吼，&ldo;你还有很多路可以选择呀！你可以去上大学，将来可以当个医生，当个律师，当个商人，当个科学家，甚至你可以去当个作家，当个警察！你什么都可以去做呀！为什么非要去混黑道做老大？！&rdo;

&ldo;因为我无法看着铁大旗活下去！&rdo;

牧流冰捉住她的手大声吼道。

&ldo;因为我不能让一个杀害了我的外公，杀害了我的伯父，杀害了我的妈妈，杀害了我的爸爸，还准备要杀害我的爷爷，甚至准备杀掉我的铁大旗在这个世界上继续活下去！&rdo;牧流冰的qg绪开始失控。

他的眼睛有些疯狂地紧紧盯着明晓溪：&ldo;你懂不懂得什么是仇恨？！你知不知道仇恨可以把一个人的心折磨得多么痛苦！这种痛苦可以让他什么也不在乎！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万劫不复，都比不上这种仇恨和痛苦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rdo;

明晓溪满脸泪水地摇头：

&ldo;我不知道什么是仇恨，我只知道你很痛苦，我还知道报仇是一把两头都很锋利的匕首，不仅会狠狠地戳痛你的敌人，还会狠狠地戳痛你自己……&rdo;

她吸一下鼻子，握紧他的手：&ldo;报仇是一条不归路，上面太凶险，太可怕，而为了报仇你会牺牲掉很多东西，象善良，象纯真，它们会被野心、jian诈、残忍吞噬。我不愿意看到你变成象那样的人，我不愿意你的一生都被仇恨和报仇毁掉！而且，就算你成功了，别人又会再来找你报仇，冤冤相报什么时候了结呢？！&rdo;

牧流冰的手从她的掌心抽走，深深凝视她：&ldo;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rdo;

掌心空空落落，她的心好象随着他的手的离开，空了一块儿出来。她用尽最后一分力量想要劝阻他：

&ldo;我们可以让警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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