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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璟说：&ldo;奶奶要我三日后接任族长，我没有办法再拒绝了。&rdo;

小夭道：&ldo;我明白。&rdo;

&ldo;我本来打算，不管奶奶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可是现在……对不起！&rdo;

&ldo;没有关系，真的没有关系！&rdo;

小夭叹息，她不是不难过，可如果璟连奶奶的命都不顾，自私地选择离开涂山氏，和她在一起，那他也就不是小夭喜欢的璟了。

这一夜，璟没有回青丘。

这一夜，篌也没有回去歇息，蓝枚早已习惯，压根儿不敢声张，半夜里，它悄悄化作狐狸，溜去查探防风意映，发现防风意映也不知去向。六十年来，已经不是第一次篌和意映同时不知去向，蓝枚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了半晚，并不是为篌的不归伤心，而是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恐惧害怕。

‐‐‐‐

第二日，晌午过后，璟和篌才回到青丘。

太夫人叫璟和篌去见她。

太夫人靠坐在榻上，面色看着发huáng，可因为收拾得整洁利落，给人的感觉一点不像是将死之人。

太夫人问璟：&ldo;你可想好了？&rdo;

璟跪下，说道：&ldo;孙儿愿意接任涂山氏族长之位。&rdo;

太夫人唇角露了一点点笑意，她看向篌：&ldo;你可想好了？&rdo;

篌跪下，说道：&ldo;孙儿永不争夺族长之位。&rdo;

太夫人紧紧地盯着他：&ldo;你可愿意在先祖灵位前发下血誓？永不争夺族长之位，永不伤害璟。&rdo;

篌沉默了一瞬，说：&ldo;孙儿愿意！&rdo;

太夫人长长地吐了口气，一边欣喜地笑着，一边用手印去眼角的泪：&ldo;我总算没有白疼你们两个！&rdo;

篌和璟磕头，异口同声地说：&ldo;孙儿让奶奶受苦了！&rdo;

太夫人说道：&ldo;待会儿就让长老去准备祭礼，明日先到先祖面前，篌儿行血誓之礼。&rdo;

篌恭顺地应道：&ldo;是。&rdo;

太夫人让他们起来，左手拉着篌，右手拉着璟，左看看、右看看，满脸笑意，叹道：&ldo;就算死，我也死得开心啊！&rdo;

璟看着篌，自从回到涂山家，他尝试了很多方法，想化解篌和他之间的仇怨，可篌从不接受，篌竟然真的能为奶奶放下仇恨？

从太夫人屋内出来后，篌脚步匆匆，璟叫道：&ldo;大哥。&rdo;

篌停住了步子，璟问：&ldo;你真的愿意？&rdo;

篌冷笑：&ldo;你能为了奶奶舍弃想要的自由，我为什么不能为奶奶舍弃一点野心？&rdo;

一瞬间，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璟道：&ldo;既然大哥明知道我并不想要族长之位，为什么几十年前不肯配合我？我当年就告诉过大哥，我不愿做族长，我也不恨你，如果大哥肯配合我，早已经顺利接任族长。&rdo;

篌讥嘲地笑起来：&ldo;我想要的东西自己会去争，不需要高贵完美的璟公子施舍！你为什么不来复仇？是不是原谅了我，能让你觉得比我高贵？是不是又可以高高在上，怜悯地看着我这个被仇恨扭曲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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