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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嗯。&rdo;

&ldo;还想去哪里？&rdo;

&ldo;回神农山吧！&rdo;

小夭回到神农山时，特意挑了个早上。

早上，颛顼要处理政事，顾不上搭理她。

huáng帝正在田地里耕作，看到小夭和璟，放下药锄，走了过来。

璟恭敬地行礼：&ldo;陛下，我和小夭回来了。&rdo;

huáng帝道：&ldo;你们夏季离开，回来时已经是秋天，想来是走了不少地方，做了不少事。&rdo;

小夭听huáng帝话里有话，喜怒难辨，说道：&ldo;外爷，不关璟的事，我……&rdo;

璟说：&ldo;小夭，我会告诉陛下。&rdo;他明明知道颛顼不想让小夭再和俊帝有牵扯，也知道如果直接提出去见俊帝，颛顼肯定会激烈反对，小夭很难见到俊帝，所以，他用游山玩水做借口，欺骗了两位陛下，这是大忌，可为了帮小夭解开心结，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即使要和两位帝王敌对！

小夭并不知道璟为了此行承担的风险究竟有多大，但知道璟算是欺骗了huáng帝，她对璟说：&ldo;这是我们的家事！我自己会告诉外爷和哥哥！&rdo;

huáng帝说：&ldo;小夭没有说错，这是我们的家事。璟，你先回去吧！&rdo;

小夭对璟笑笑，示意不会有事，让他离开。

璟对huáng帝行礼，告辞离去。

huáng帝洗gān净手，坐在了廊下，端起一碗半凉的茶啜着。

小夭跪坐到他对面，只觉各种各样复杂的感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ldo;我……我去了赤水之北的荒漠，见到我娘了。&rdo;

huáng帝手中的茶碗砰然而碎，一句话都说不出，半晌后，才问道：&ldo;她走得可痛苦？&rdo;

小夭的眼眶发酸，低声道：&ldo;对娘而言，活着才痛苦。&rdo;

huáng帝痛苦地低下了头，好一会儿后，问道：&ldo;小夭，你恨我吗？&rdo;

&ldo;你其实是想问，我娘恨你吗？她没说，但我想，过了这么多年，她已经看明白，轩辕取代神农是必然，我娘和我爹的命运，在相遇的那一夜就注定了，除非不动心，一动心就是两人的劫。颛顼说您就像太阳，光辉普照大地、恩泽万物，可距离太阳太近的人却会被烧伤。&rdo;

&ldo;你恨我吗？&rdo;

小夭叹了口气：&ldo;我不知道，如果我没有偷下玉山，如果我一直在宫廷内长大，我想我肯定会恨你，可我曾经卖过炭、拉过纤、贩过酒、养过马、当过账房、做过医师……我曾经是沐浴在huáng帝光辉中的天下万民之一，感觉过你的温暖，所以我没有办法彻底地恨你。颛顼曾经深恨夺去他父母xg命的祝融，最终却为了中原百姓，饶过了小祝融。大概就如颛顼据说，这世间，有的男子只是为一家而生，有的男子是为一族而生，而你和颛顼都是为天下万民而生，为了天下千千万万的卖炭翁、纤夫、酒贩子……你们必须舍私qg、全大义。外爷，其实你根本无须问我是否恨你，因为不管我恨不恨，一切都已经发生。&rdo;

小夭站起来：&ldo;我去沐浴更衣了。对了，如果颛顼生我气，你可得站在我这一边。至于赤水之北的荒漠为什么突然变了天，你解释给他听吧！我娘是他的姑姑，他应该知道真相。&rdo;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她实不想再经历一遍，所以才选择了先见huáng帝。

huáng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夭停住了脚步。

&ldo;当年，我的确bi了你娘上战场，可我只想让她消耗掉蚩尤军队的士气，待士气低迷时，我再领奇兵突袭。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用体内的太阳之力，更没有想到太阳之力那么恐怖，待发现你娘魔变时，我再悔不当初，已经晚了。小夭，我这一生是利用了无数人，可我从没有想过牺牲女儿的xg命来成就我的雄心。&rdo;

小夭轻轻擦去眼角的泪，说道：&ldo;我相信，颛顼肯定也会相信。&rdo;

晚上，颛顼来小月顶时，小夭坐在凤凰树下的秋千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dàng着。

颛顼脸色不善，狠狠地盯着小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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