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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归桡真的很好,自己喜欢的人真的很好,很可爱。
可是余归桡也从来没有陪过他一整天的时间,余归桡让他思考生日想要做什么,祁汜根本想不出来。
余归桡根本是个残忍的对象,他重视自己的时间,害怕无意义的每个一分一秒,但是却又慷慨地让祁汜选择,让祁汜觉得“陪伴”本来就是对余归桡的一种浪费。
祁汜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是第二天还是一大早就敲开了余归桡的宿舍门。
余归桡果然清晨也戴着眼镜在工作,他推开门,挑起好看的眉,有些诧异地对祁汜道:“你不是说下午见?”
祁汜笑了笑说:“不用了。我不想去了,你在宿舍工作吧,我在你旁边看书。”
余归桡愣了一下,眨了眨眼,“你确定吗?我没有说要从今天开始。”
祁汜摇了摇头,脸上挂着未褪灿烂的笑容,“我确定啊。你不是让我挑想做的事?”
余归桡倚着门,看了他片刻,继而道:“好吧,随便你。”
祁汜背着巨大的书包,熟练地在玄关处换鞋,余归桡在他身后关门,忽然道:“你不是有钥匙吗?为什么不直接进来?”
祁汜先是心中一悸,继而又为这毫无保留的信任感到心情复杂,他低着头,看着鞋架前并列的两排拖鞋想:因为我想让你来给我开门,想让你像来接我一样。
每次敲门后站在门外等待的时刻,从听到余归桡站起拉开椅子的动静到门锁拧开那一声”咔哒“响,都是祁汜心跳得最快的几秒钟。
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卑鄙,也很卑微,只是这样,原来喜欢的人只是脚步声就会让他快乐。
由于祁汜坚持不去食堂吃午饭,余归桡迫于照顾寿星,祁汜竟然难得地吃到了余归桡下厨的“大餐”。
这世上终于有天才不擅长的事情了。祁汜尝了一口,差一点没有控制住表情,余归桡皱着眉看他的反应,放下碗筷,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道:“我去叫外卖。”
祁汜喝了口水,连忙拦住他,“不用了不用了!你做了这么多,别浪费食物。”
这个理由倒是成功说服了余归桡,他面无表情地坐回椅子上,神色平静地一口口挑菜下咽,祁汜看了一会儿,觉得像他只是在机械地动作,连咀嚼的次数都是恒定的。
祁汜忽然笑了出来,继而笑得停不下来,他看着余归桡,眼角弯弯地道:“我第一次知道你会做饭。”
他嘴角翘起,不怎么好心地道:“不会也是第一次做吧。”
余归桡神色平淡地解释:“不是。食堂凌晨并不营业,饥饿会影响效率。”
祁汜一愣,余归桡看了一眼祁汜,不咸不淡地道:“要求不太高,想到要填饱肚子就不难下咽。”
祁汜又想笑,但看了一眼余归桡的表情,又强自咽了回去,只是埋着头,肩膀仍然一抖一抖的,余归桡放下碗,有些无奈地道:“是这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吗?”
祁汜咬着嘴唇抬起头,眼角还有笑出来的泪花,“没有。只是难得发现一件你不会的事情,觉得很有趣。”
看余归桡的表情,似乎是对“不会”的形容有所微词,但是祁汜紧接着道:“没事。以后我学吧,可以做给你吃。”
顿了顿,余归桡沉默了一会儿,继而道:“不用了。”
祁汜一愣,却听到余归桡接着道:“还是我学吧,你不要浪费时间,我可以去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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