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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陌生年代（第3页）

她和晓敏经常去前街找凤姐儿一起跳房子，还一起分吃过桃酥，江米条，各种小点心。

听说晓敏以后也没有爸爸妈妈了，和自己一样。

那天她一直哭，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可伤心了，要是能吃上甜丝丝的花馍，心情应该会好一点。

妹妹红着小脸，期期艾艾，颠三倒四说要花馍去给周家妹子吃。

何雨柱问了半天，才搞清楚了花馍的去向。挠挠头，眼神飘忽，不知该如何给六岁的妹妹解释灶上的事，只能含糊的应付妹子。

“做花馍的时候我告诉你，等上几天会有的。”何雨柱磕磕巴巴的含糊其辞。

何雨水根本不知晓自家哥哥的难处，还当是何大清在的时候，能做了主。只当问题解决了，哥哥会给做花馍，一溜烟跑了。

何雨柱眼瞅着妹子跑了，找小伙伴玩去了。寻思周家妹子与自家妹子年纪相仿，一个院落住着，他是知道周家的事。虽说这两天他刚进三厂食堂，可听见的议论不少。

他虽是认得周晓宇，私下里根本没来往。

周晓宇学习优异，是职工子弟学校的好学生，少先大队的学习委员。

自己读书是不行，学不进去。

何况有那功夫还不如学习手艺，练练刀功。

他倒是见过一两回，同院的许大茂与周晓宇走在一起。听着是讨论什么期刊，看似两人关系还不错。

他一直和许大茂之间有磕碰，能和许大茂在一起能是好人？

周家是后来搬进大院，比自家还多了个一间房，周婶子为人不错，说话轻声细语。

有一回，自己去摸鱼，被周家婶子看见湿了衣服，叮嘱他赶紧回家换衣服，小心受了凉。

那天，被周婶拉住，摸了摸衣服，试一试额头。周叔站在一边，含笑打量他，平时也没觉得有啥，那天总觉得周叔笑得有些古怪……

小动物有小动物的直觉，他自然不知湿了衣服，回去被何大清一顿暴锤与周叔有关系。

何大清是轧钢三厂食堂大厨，家传厨艺，手头上是有真功夫的。可面对文化人，医生有天然的胆怯。

周柏瑜恰恰是其代表，这位曾经担任过三厂医务室的医师。如今更是职工医院的头把刀，外科主任。

那天周主任在三厂食堂吃饭。打菜时与他闲聊，告知他看见他家娃下凉水。

天还凉着，受凉吃两副药是小事，八九岁娃在水边打闹玩耍，要注意安全。

何大清一想是呀，男娃有多皮，打闹起来疯的很，是得注意安全。何况柱子一向脑子憨，不够机灵。

小心没大错，这娃咋叫人这么操心，犯起傻来叫人憋屈。他下班一回家，当即给儿子何雨柱上了一道菜，竹笋炒肉丝。

又逼着儿子喝了周主任特意给开的药剂。苦是苦，可让人放心，文化人想的就是周到。

轧钢三厂的宣传科干事杨先军，吃完晚饭，连抽了两根烟，老婆陈小梅不乐意，骂道：“见天抽，一根都不够你烧的。”

杨先军闷闷的抬起眼皮子：“老周去了，我心里不痛快。”

陈小梅心中酸楚，眼圈一红：“许妹子……咱家芸姐儿也多亏了周主任。”

“可不就是这个理，当年要不是老周，咱家娃大了顶个瘊子在鼻子边得多难看。”

杨先军黯然神伤，觉得疲乏，伸手按了按额头，缓缓开口。

杨先军祖籍慈溪，少年随家人讨生活后定居四九城。他与周柏瑜两人有同乡之情又谈的来，二人时常私下小聚喝上两杯。

两家时有来往，兼之许北莹在供销社，常留一份紧俏货给杨家。陈小梅更是每年冬季都帮许北莹腌制白菜，关系极其融洽。

周柏瑜夫妻一去，杨先军都跑去好几趟周家，眼瞅着周家的一双小儿女。心情压抑，难过不得劲。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齐齐叹气：姑娘家的一张脸，人情可不小，却一直无机会还。这对夫妻人去了，孩子可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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