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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乌鸦叫祸事到（第1页）
县衙。
还未等苟步礼踏进县衙，就见衙役们毕恭毕敬等在了门外。
一个身形消瘦、病秧秧的中年男子迎了上来。
“苟提刑！久仰大名！”他跪地行了个大礼，“属下乃永饶县丞贺雷，知县他……他削职后，暂由属下代管知县一职。”
“贺雷……”苟步礼沉吟片刻，“贺元成是你什么人？”
贺雷没料到苟步礼会如此发问，但随即平复了表情。
“回提刑，贺元成是属下的本家堂兄。”
苟步礼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贺雷，不再多言。
走进县衙，贺雷忙引着苟步礼向内里停尸房走去。
“提刑，那两位妓馆女子的尸身就停在此。仵作们虽已尽力打理干净，但难免还是有些晦气……”
还在钟家村时，便有宫中侍卫前来通信，让永饶县城照顾苟步礼的洁癖。
贺雷一早便听说苟步礼深受陛下重视，自然不敢怠慢，提前将县衙大扫除了三日。
就连尸身，都叫仵作处理的白白净净。
“县丞大人，两位娘子既已离世，便请称呼一声受害者，而不是妓馆女子。”
苟步礼面无表情的说道，但贺雷分明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阵冷厉。
“是属下失言了。”
苟步礼凑近尸身，徐忑忙将手绢递上，苟步礼随即遮住口鼻。
贺雷看着他的一番动作，暗道传闻果然是真的，暗暗庆幸自己提早准备了。
苟步礼微微蹙眉。
这两具尸体明明在此存放有几日了，但竟然没有尸臭，反而有种奇特的异香。
“伤口在哪？”
绕着两人的尸体走了一圈，苟步礼也未看到两名女子身上的明显伤痕。
甚至比起活人，她们的尸身更加红润有光泽，就连一道微小的抓痕都没有。
贺雷使了个眼色，一个年轻仵作走向前。
“回提刑的话，县丞吩咐我们将受害女子的伤口全部处理干净后，用脂粉遮盖起来了。”
贺雷满意地扬起唇。
苟步礼有洁癖，只要见不到污点，便挑不出毛病，那他也不会因此受到指责。
“伤口用脂粉遮住？”
一道严峻的目光射向年轻的仵作。
小仵作诚实道：“县丞说，苟提刑见不得污秽，便让我们将尸体处理的干干净净，就连尸身也用蜜和香提前熏了整整一日，才重新停回衙门的。”
“那两人的死因是何？”苟步礼继续发问。
小仵作被苟步礼的气势吓到，说话也不利索了起来。
“左边的女子……是……是因下腹部的刀伤……右边女子是……勒死的……”
“刀口多深？刀刃多宽？”苟步礼望着几乎平整的尸身，脸上愠色愈浓。
小仵作支支吾吾道：“大概……大概……”
苟步礼没了耐心，“命案发生在何地？”
“是在河边发现的………”
“本官问，命案发生在何地！”
苟步礼一掌拍在停放尸身的木桌上。
小仵作和贺雷猛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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