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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偶遇老亨（第2页）

我记得这村子晚上没人出来啊，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大晚上出来逛，集市都不多一个，逛什么？老警察夹烟的手微微颤抖。

太不对劲了，前些年为了预防乱砍乱伐，我们配合守林员组织过夜巡队伍。在山上看村子漆黑一片，只有些许人家还亮灯。

我拉住一个人想问清楚什么情况，那人就一木头，一拽就停住，眼睛瞪着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主要是Tm的瞪出血了。

我注意到我走在路上，村民眼睛一直看着我，几十上百双眼睛，怪渗人。

我越看越觉得奇怪，心里慌得很，快步跑回祠堂躲着。

回到祠堂，这里倒挺正常，里边没有开灯，我就在门口坐着，根本不敢睡，一直保持高度警惕。

我也是经常上夜班的人，通宵就是家常便饭，按理说我昨晚应该可以熬到天亮。

可是我迷迷糊糊居然睡着了，老警察把燃到手指的烟屁股弹掉，又点上一支烟。

跃飞注意到烟盒里已经剩下一支烟。

老警察：“我就掐住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却听到祠堂里传来婴儿啼哭，吓我一跳。”

“我打起手电筒往里看，光柱透不过黑暗，我寻着声音往里走，小孩哭声凄惨尖锐，我也曾怀疑过，但没人能放任一个婴儿。”

“进入大门，两边有放置物品的厢房。厢房铁门用铁链锁住，老警察拽动铁链，锁死了，他侧耳听两个厢房里的声音，婴儿不在里边。”

他继续往里走，穿过第二道门，里边放置宗族牌位，这里空地比前面要矮一些，形成一个大型拜台。

里边视线更模糊，手电筒光显得微弱无力，我寻着婴儿哭声走到最深处，我看到了我这辈子都没想到的人。

老警察点燃最后一支烟，他深吸一口，烟燃烧一半。

烟气缓缓从鼻孔流出，他眼中布满血丝，寸断头发花白一半，他眼窝深陷。回头看向祠堂。

我见到已经死去的师傅，他看着我。没有眼珠，眼眶在流血，他张开嘴巴似乎在呼唤我。

他双腿烂成肉泥，他双手被凿成粉末，可是残存的双臂还在紧紧抱住婴儿。而那个哭泣婴儿，就是我自己。

我无法原谅我自己，我大脑剧烈疼痛，有一万根针在同时刺向脑袋。

为什么，为什么，老亨声音逐渐颤抖，我就是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这个老警察一辈子，刚强坚毅，不管受多重伤也没哭过，这次他脸上流下了眼泪。

后来呢？跃飞靠在石头上，虽然不合时宜，他还是想听听下文。

“后来，我就动弹不得。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师傅被火焰烧成石头，婴儿逐渐长大，他变成我现在这幅模样，他走过来，说他就是我。”

“说他这辈子都别想再调查清楚师傅的事情。师傅也开口了，让我忘掉他。明明我能感受到他很痛苦，可我就是没办法帮他。”

“后来风平浪静，我在里边兜兜转转，巴掌大块地方我就是走不出去。”

“后来就遇到你。”

跃飞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看着祠堂里边浓雾密布，也想进去看看。

老警察打开烟盒看一眼把烟盒丢到一边，摸几下口袋，又掏出一包全新未开封的烟，手指熟练的撕开包装，拿出一根抽起来。

跃飞半信半疑，老警察所说不能全信。

他拿出手机想联系善单信，手机怎么也开不了机。

眼前这个老亨疑点太多，是不是自己认识那个还需要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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