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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杨暂专心（第2页）

可是题目太基础了，杨暂的注意力根本没法集中，讲着讲着就又跑到了讲题人的身上。

周承朝也没办法再继续讲题了，因为杨暂的视线一直落到他身上。热烈而专注，很难不让人分心。

见周承朝停下来，杨暂脸有些红，随后伸手指着一道题说：“我会了。”

“是么？”

“嗯。”

可这道题，他还没讲。

周承朝没拆穿她，好不容易跟人近了些可别一下子就打跑了。

后面杨暂认真多了，卷子讲完一套就快上课了。

“暂暂！”蒋喃从门口路过看见杨暂在里头，喊了她一声便在门口等着她。

杨暂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周承朝道了声谢便准备离开，周承朝喊住她，“这套拿回去做，明天中午我检查。”

杨暂点头接过，突然想起头发上的手串，她伸手将手串取下来递给周承朝，“这个也谢谢。”

杨暂走出去跟蒋喃一块儿上楼了，周承朝拿起手串看了看，最后凑近鼻尖闻了闻，除了手串自身散发的味道还裹着一层淡淡的香味，那是她头发上的味道。

周承朝将手串戴到手上，随后拿起杨暂写的试卷皱起了眉头。她做题答对跟答错都很有规律，如果单单只是说巧合，那太牵强了。

这个念头从周承朝脑子里一闪而过，他回忆起初中时候杨暂的成绩几乎都是在班上前十里。就算是高中不学，单凭她的基础也不应该考倒数第一。

除非，她是故意的。

周承朝走出办公室望着正往上走的杨暂，一双眼闪烁难明。

蒋喃边走边问着杨暂，“年级第一给你补习的感觉如何？”

杨暂没说话，片刻她突然扭头看着蒋喃说：“蒋喃，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蒋喃愣了愣，她看见杨暂眼里的迷茫，像在挣扎。

“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蒋喃望着五楼刚跑上去的江斯南，他在阳台停下来，一脸神气地揽住同学的肩膀跟他说话，脸上的笑容放得无限大。

“是不想靠近，不敢靠近，却又克制不住地想要跟他挨得近些，再近些。即便只是地上两道虚妄的影子，也贪心地想要他们能挨到一起。”

蒋喃收回心思看着杨暂，揶揄道：“怎么，有喜欢的人了？”

杨暂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喜欢也没用。”杨暂淡淡地说。

“可是没用也喜欢啊。”蒋喃笑着接了这么一句。见她情绪不怎么样，便拉着她讲了一些中午在女生宿舍听到的八卦一边往教室去了。

晚上放学杨暂跟蒋喃分开以后往公交站走去，在准备过马路的时候突然听见路面上传来激烈的摩擦碰撞声。

周围不断传来尖叫，杨暂顿在原地，仿佛她的脑子里突然也有两辆车产生了剧烈的碰撞。

没过多久附近医院的救护车赶到了，还有警车，现场有些混乱，人很多，站在原地的杨暂浑身开始冒着冷汗最后跌坐到地上。

那些过去的记忆突然朝她袭来，猛烈汹涌，猝不及防的。

她好像看见杨颂高了，血肉模糊的杨颂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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