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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有猫腻（第2页）

“不用。”凌且惜大手一挥，安九拿出圣旨，“本王奉皇兄之命前来治理幽州灾疫，疫情一日不除，本王一日不敢安睡，岂能有凉大人这般雅兴！”

不等凉靳解释，凌且惜接着下令，“来人，半柱香之内整顿好人力物力，随本王挨家挨户地查访！”

“王爷，这这这，这天都要黑了啊……”凉靳支支吾吾，完全没有做好准备。按照行程，凌且惜应该在三天后来，那时他的计划才能开始实施……

以宫中黄太医为首的一行医者，从容地写好药方、理好药材，又看过自己的药箱，确认无误后，朝凌且惜点了点头。

凌且惜白了凉靳一眼，“凉大人带路吧？”

“……是。”

后面那些大小官员，还有幽州当地的权贵，早就傻了眼。他们是听说不日后凉大人就要升官发大财，这才提前过来庆贺。他不是说自己在京城有靠山吗？怎么现在这局面倒不像是他说的这样乐观呀……

走了许久，凌且惜才选了一户人家，正准备推门而入时被黄太医拦下。黄太医递给凌且惜一个药包，让他挂在身上，又和其他大夫一起给众人发了一块方巾，用以遮住口鼻。方巾用药汤泡过，有百病不侵之效。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院子很整洁，有窸窸窣窣扫地的声音，走进去才瞧见一个妇人。

奇怪的是，看见这么大阵仗，那妇人仅仅瞥了一眼就继续干自己手里的活了。

安九上前问话:“夫人家中可有感染瘟疫……”还没问完就被对方打断。

“去别处问去，我们家没空！”

“大胆！”凉靳刚要发作就被凌且惜一记眼神刀了回去。

“王爷，这女人名叫刘淑秀，是幽州城里出了名的不知好歹，咱们去别家吧……”

凌且惜亲自上前，对她作了个揖。“我奉圣上旨意探访幽州民情，还望夫人有冤有屈都能如实相告。”

刘淑秀看他品貌不凡，衣着华贵，尤其腰间配的穗子更不是俗物。再瞧那凉靳对他马首是瞻的狗腿样儿，估摸着他应当是皇城来的贵人，这才撂了扫帚跪下行礼。

“民妇冒犯，大人莫怪！只是我家相公早早地便染了疫病，官府有药不放，有病不医，害我相公如今全身溃烂，人不人，鬼不鬼，这些天甚至动了轻生的念头！”

“什么？”

黄太医等人窃窃私语一番后询问:“夫人可否让我等进去瞧瞧尊夫的症状?”

看出刘淑秀有些警惕，凌且惜解释:“这位是宫里的黄太医，其他几位也是京城德高望重的大夫。”

刘淑秀闻言叩了三个响头:“民妇有眼不识泰山，还求几位神医救救我家相公！”随即转身给他们让道。

刚进屋，扑鼻而来的腐臭味熏得人直作呕，纵使他们带着方巾也忍不住干咳起来。

凌且惜这才看见躺在铺上的男人，全身溃烂了大半，衣服黏着身上的皮，血肉模糊，只有两张干裂的唇还在微微动着，证明他是个活物。

所有人都被这副画面吓得说不出话来。

刘淑秀站在最后，面无表情，如今她眼泪哭干了，钱也用完了，丈夫变成这样，也是她害的……

“这绝不是瘟疫……”

黄太医开了药箱，上前一步撩开男人身上盖着的最后一片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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