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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海灯起而大战起（第1页）

若不是群玉阁上挂起了宵灯，那么估计整个璃月港都忘记了海灯节已至。

然而即使到了海灯节，总务司那边也没有发出撤销戒备的命令，也就是说，这个海灯节注定有一大批游子在外漂泊。

孤云阁内，三支舰队共十万将士看着璃月港方向冉冉升起的一盏盏宵灯，内心复杂极了。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寻常百姓家，只是军令在身不得不与妻儿老小分别，来到孤云阁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

然而他们毫无怨言，并非是每个人的觉悟有多高，而是七星之一的玉衡星前不久亲自驻扎在孤云阁，而其营帐比任何人都要靠东。

换句话说，真要打起来，她的营帐是第一个遇袭的。现在就连玉衡星都在为自己放哨，他们哪里会有怨言？

此时，刻晴正在和三支舰队的舰长坐在一起烤火。而四人旁边则摆着一坛陈年的黄酒。

酒过三巡，平远舰队舰长洪煌突然开口问道：“刻晴大人，末将早闻刻晴大人您的威名，只是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刻晴略一摆手：“无妨，此番前来，也是为了让诸位将军消除一下对我刻晴的隔阂，毕竟以后由我带领大家出战。要是有什么不妥还请大家多多担待。”

旁边定远舰队舰长哈哈大笑：“玉衡星大人，您有所不知，洪煌这小子可是您的忠实粉丝啊！上次听说是您而不是天枢星大人带队，这小子在船舱里睡到一半赶紧起来挂船帆，生怕离您远了。谁知道您当时没来，这小子还给我俩抱怨了好久呢！”

洪煌涨红了脸：“公孙谋策你这老小子别再刻晴大人面前犯浑！”

刻晴和致远舰队舰长华佑兰也憋不住笑了。

洪煌与公孙谋策打了一阵后再次看向刻晴：“刻晴大人，其实我想问的是为什么您贵为玉衡星还要事必躬亲亲力亲为呢？”

刻晴放下酒杯，蓦然抬起头：“这个倒是说来话长。”

她站起身，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慢慢说道：“我呢，勉强算是名门之后，年少时也想着如何让家族长久不衰的繁荣下去，所以在很小的时候便关注商界政界的很多事了。

“然而我最后发现，其实璃月港内的一切运转都靠岩王帝君来管辖，每次请仙典仪前，无论是港区、吃虎岩、绯云坡还是玉京台，所有地方都在怕。怕这次岩王帝君出现会导致璃月风向改变，怕这次的改变会让自己或家族一蹶不振，老实说，我的家族也是这样。但我却不一样，所以我常常在想，为什么非要依附帝君才能做好一切，难道靠自己，靠人民本身终将不如神灵管辖吗？

“我曾经问过许多人这个问题，他们都说帝君在璃月大地已经经历了千百年的风霜，你只不过是这个时代刚刚出生的小娃子，璃月港内的种种事还摸不透，怎么能和走遍璃月的帝君比呢？可能是因为赌气吧，我也走上了帝君曾经走过的路。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在港区给商船卸过货，在层岩巨渊挖过矿，在渔村附近摆过地摊——我和凝光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哦，还在飞云商会当过杂役，也在小餐馆当过跑堂。”

三支舰队的舰长齐齐摇头，玉衡星会屈尊降贵的干这些？别说玉衡了，他们自己也没干过。

刻晴注意到了他们的神色，问道：“很难以置信对吧？”

这三个人又齐齐点头。

“现在想来，我也很难以置信。市井之间，三教九流我都干过，对了，你们知道为何早些年间璃月绯云坡多青楼，而现在没有了吗？”刻晴又问。

三人又齐齐摇头，一来一回，显得这三个人极为痴傻。

“因为帝君曾经明确禁止璃月境内有青楼出现，当时青楼也不叫青楼，叫什么‘红颜馆’，专卖清伶，但也明文表示卖艺不卖身。限制所谓的清伶与来客在店内发生亲密行为，但是不管清伶在店外发生了什么。当时总务司那边也有派人去抓，但是人家一口咬定两人是两情相悦，店家管不着。只不过没过多久，那清伶便会得到一笔钱，美其名曰无法相陪伴一生，只能拿钱来证明自己的内心。

“然而其实那些清伶只不过是在店内约好价钱，然后再与来客相伴走出店门，在店家指派的接头人的带领下走到提前准备好的屋子行那苟且之事，而最后送来的钱不过是嫖资罢了。”刻晴摇摇头，“虽说总务司对其心知肚明，但是毕竟当时与店家签订过契约，若拿不出店家主动违反契约做肉体生意的证据，总务司也无权查封店面。”

“那最后是怎么查封的呢？”洪煌急忙问道。

刻晴回答道：“我曾经做过那店家的接头人，一连搜集了十几个红颜馆的犯罪证据，然后全部上交给了总务司，面对如山的铁证，那几家青楼尽数查封，剩下的小店根本不敢继续开了，所以成了现在的局面。”

“原来如此。”洪煌点点头。

“虽说原来青楼里的清伶和店家以及接头人都被抓到监管厅服刑，但是还有几个人一直在外过正常人的日子，当时我搜集证据时，她们也多施以过援手，现在还在璃月港内的仅剩一个叫莺儿的清伶了。不过这莺儿也是个怪人，虽然是当时一座红颜馆的花魁，但是却从未出卖过自身，反倒是传出过几个浪荡游子被她拿瓷器打伤的事。”刻晴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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