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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救命啊厉鬼索命啦（第2页）

白无常倒了杯水给顾汐递过去：“这个时候去阎罗殿……打架吗？”

黑无常摊开掌心，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直到这时，他才留意到顾汐投过去的打量的目光，好半晌后又后知后觉地站起来，伸出手去：“你好，我是黑无常，你可以叫我……老黑。”

在这微妙的停顿中，白无常眸光动了动。

顾汐蜻蜓点水地和黑无常那瘦到青筋凸起的手握了握，险些被冻个激灵：“我们以前应该认识的，对么？”

会客室里的空调温度有点低，吹得每个人的脸都有点僵。在这样的氛围里，脑子转动的速度也慢了下来，黑无常似乎沉浸在某一段记忆里，无法抽身。

而处事圆滑的白无常不知为何，也忘了要帮黑无常圆场。

以致于顾汐顺利地从两人的反应里猜得更加确切：“而且应当很熟。”

熟到在一间屋子里见了面，都不需要互相打招呼问候的程度。

不知到底在顾忌什么，一黑一白互相对视一眼，同时在茶几的遮挡下竖起一个大拇指。

而后又齐齐摇头说：“不熟，不认识。”

“……我可能记错了。”顾汐会心一笑，从善如流地避开身后的摄像头，顺带转移话题，“我想问吴奶奶几句话。”

黑无常维持着绅士态度，示意顾汐自便。

吴奶奶比想象中的还要苍老许多，花白的头发映衬着一张没有血色的脸，状态差劲得像极了从冰柜里捞出来的尸体。

“你盆骨摔伤了，是怎么回到家的？”顾汐半蹲在地上问道。

吴奶奶听到声音，短暂地停住碎碎念，可当她看清顾汐冷淡的脸时，猛地爆发一阵变调的惊叫---

巨大的反应使得她想要迅速逃离，脑袋磕到桌底，又连连倒退，直到无路可退躲到窗帘后面，目光死死盯着顾汐：“你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

顾汐表现得异常冷淡：“你认得我？”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是我害你的不是我害你的……”吴奶奶拼了命地用脑袋撞玻璃，仿佛要从窗户往外逃，“救命啊，厉鬼索命啦……”

按理说，亡魂的反应太大，勾魂使是应当立即阻止外勤队的问话，可是黑无常只往这边瞥了一眼，就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我擦？”白无常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在杯子里游泳的茶渣，又不可置信地瞥了眼黑无常，犹豫三秒，同样啪嗒一声倒头就睡。

末了还极小声地串供：“老黑，咱是被下药还是喝醉了？”

黑无常想了想：“下药吧，我千杯不醉的。”

两人交谈的声响被吴奶奶嚎叫的动静掩盖，再透过监控视频传出来，已经不剩什么了。

地府的阎罗殿总是阴森寒冷，这也是严竹无事绝不登门的原因之一。要不是为了帮顾汐写检讨，此刻他就该在办事处给顾汐做晚饭了。

他背靠着沙发椅背，双腿微微敞开，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里的办事处会客室，冷笑一声，说话也不留情面：“阎罗殿的手伸得真长。”

“这间会客室本来就是为阴差准备的，装监控对你我都好，免得来日真有点什么争端，我们都说不清。”

阎王爷满脸胡茬，颇有点话剧里张飞的蛮横气质，但他说话又慢吞吞的，生硬地扮演着好说话好相处的领导角色。

“严竹啊，看吴奶奶的反应，她的死，应当与顾汐有关吧？”

严竹懒洋洋地松松脖子：“你说是就是吧。”

“如果真是她，你可会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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