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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蒯莹的素描像 求证是否天才（第5页）

顾述之回答:“留级倒没有，我上学比较晚而已。”

鞠影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开玩笑说：“不过，小顾，我看你气质有些沧桑——如果蓄起胡子，说你28、38都有人相信。”

顾述之听得一头瀑布汗。

毋玥把着方向盘，说：“哈，鞠影，你的话也太打击人了吧？而且，你长的是什么眼神——人家脸上明明还挂着腼腆与羞涩，你却形容人家沧桑如大叔！”

鞠影嘻嘻一笑，说：“嗯，他脸上是挂着腼腆，但你不看他脸，而看他气质——你不觉得他骨子里透着一股深沉吗？”

毋玥：“没觉得。”

鞠影：“不要往上面看。”

毋玥：“不往上面看？哦，应该往下面看啊……既然往下面看，那我明白了……”

权书瑶忙提醒毋玥，说：“毋玥，你好好开你的车，别说那些龌龊话。”

毋玥表现得一脸无辜，说：“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都没说啊。而且，既然小顾已经18岁了，成年了，即便我说了什么，也不打紧。”

鞠影一笑，然后故意清咳一声，说：“嗯哼，你们看，腼腆与深沉相结合——这难道不是最具有奇特吸引力的结合吗？”

权书瑶无奈地嗔了鞠影一眼，“鞠影啊鞠影，你真是名符其实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权书瑶说着，又对坐在自己身旁的顾述之说：“她们没把你吓着吧？”

顾述之说：“没，我觉得她们挺好的。”

毋玥说：“嗬，书瑶，别大尾巴狼充当好人！我们还没审问你呢——你是怎么认识小顾的？你的黑手是怎么伸进高中的？”

权书瑶：“什么黑手伸进高中，乱七八糟的！”

“别顾左右而言他。回答问题——你是怎么认识小顾的？”

权书瑶笑着解释了一下，“我不是在美术培训机构兼课吗？就那样认识他了。”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鞠影笑嘻嘻地来了一句：“师生恋？”

权书瑶忙说：“去！”

鞠影对着权书瑶说：“哎，书瑶，别反应那么大啊，像被踩中了尾巴的小猫。”

毋玥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问顾述之：“小顾，你觉得你前边的鞠影美女怎么样？你身边的权老师呢？”

鞠影第一时间插话，对顾述之说：“她其实最想问的是：开着理想汽车的这个美女怎么样？”

顾述之被她们打趣说笑的气氛感染，冲三位川美研究生抱拳作揖，说：“你们三位都是我姐，毛嫱、西施、赵飞燕！”

在一路笑闹中，理想汽车来到了大学城川美虎溪校区。

毋玥把车霸气地开进校园，直接停在画室外的水泥路上。

四人下了车，毋玥掏出钥匙，打开画室枣红色的美心防盗门。

进去后，顾述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画室，方方正正，空间不是很大，大约只有求实中学美术教室三分之一的面积，但拉开窗帘后光线充足，还能看到窗外大片的绿植。

毋玥对顾述之说：“这是我的画室，里面各种作画工具一应俱全。让我想想，该让你画什么——”

顾述之看毋玥这架势，是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了，嘴中说道：“三位姐姐，在你们面前画画，岂不是班门弄斧？”

毋玥噗嗤一声笑说：“少说那些没用的。我想，还是给你整一个有难度的吧。”

毋玥说毕，亲自动手，为他摆了一组静物：一个圣母玛利亚石膏头像，旁边放一个白色的瓷瓶，瓷瓶里插着五六朵颜色形状各异的鲜花，又在瓷瓶前置一个青花瓷碟，瓷碟上摆着火龙果、香梨和车厘子三种水果，整组静物垫着洁白的绸布作底，墙上挂上暗红色的绸缎作背景。

看到这般摆布，权书瑶和鞠影都笑了。

权书瑶对毋玥说：“你应该再摆上青菜、红辣椒、蘑菇、蒜瓣、生姜、大葱，颜色才更丰富。”

毋玥一拍脑门，说：“有道理，我现在就去超市买！”

鞠影说：“得了，你这些就够变态了，再加上生姜大葱什么的，反而画面都不协调了！”然后有些担心地问顾述之，“小顾同学，这些能画得来吗？”

顾述之叹了一口气，说：“我能说我一点都画不来吗？”

毋玥立即说：“不能！那不是打你权老师的脸吗？”说着，拿来一张已经裱好的画板，说：“我昨天裱的水粉纸，已经干了，先给你用。我没有让你画超大号的板子，够仁慈了吧？”

顾述之苦笑了一笑，心想你这画板也不小啊，如果上超大号板子，一下午怎么能画得完？

毋玥帮顾述之拉来一个画架，又要求说：“画细腻点，越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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