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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恶人偏要先告状（第2页）

“季姑娘……”后厨里的几个婆子唤了她一声，小心翼翼地去看她的脸色。

两边都不得罪，这显然是最稳妥的做法。

季小余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便俯身将碎了的瓷碗捡了起来。

“要辛苦你们收拾一下了。”她抿了抿唇，重新拿了碗舀了一碗粥。

“哎，哎，这点事我们来做就行，”后厨为首的那个婆子冲她笑，“不是要给公子送粥吗，你快去吧。”

季小余的脸色柔和了少许，向她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然而，她前脚才离开后厨，那婆子的脸色便拉了下去，瞪了一眼其余几个闲散的婆子，“都站在这干嘛呢，没听见朱雀姑娘说的？快把红景天、灵芝和海参都准备好！”

……

季小余回到养心阁的时候，殷严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叫你去盛碗粥，你是把米粒一颗一颗数了么？”他窝在太师椅里，掀起眼皮来看她的时候，视线在她的脸上停了片刻。

“脸怎么回事？”

季小余正要答话，目光一动，却忽然落在了堂中央跪着的朱雀身上。

“？？？”要不要脸的，她一个被打的还没说什么，她就已经先来告状了？

她忽然就笑了。

“怎么回事，公子应该已经听朱雀姑娘说了吧。”

殷严华极淡的瞳孔微凝，徒然生出几分不悦，看向她的视线里也多了几分刻意的嘲，“这么说，你果然是尊卑不分、目中无人？”

这两条，恰巧是朱雀说自己“一不小心”动手的理由。

当然，她说的要委婉很多。

有一点季小余想错了，朱雀来这里倒不是为了告状，而是为了认错。

毕竟认错远比告状看起来要诚心得多。

被说尊卑不分、目中无人的季小余，“……”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看了朱雀一眼。

朱雀背对着她跪着，因此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是她哪怕是跪着，分明也是一派高冷而美丽的模样。

她想了想，道，“公子如果好奇发生了什么，不如我将刚才的对话还原一遍？”

只要说出来，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所谓的尊卑不分、目中无人了。

“我到后厨的时候，朱雀姑娘就在，她说，‘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乞丐，这种粥，连山庄里的狗都不愿意吃。’”

季小余确定，在说到狗的时候，殷严华的气息冷了很多。

她默了默，正要继续往下说，可不料，朱雀却抬起了头，眼神有几分惊讶和怒意。

“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季姑娘就算要污蔑我，也断不该这样侮辱公子！”

“我只是说公子只喝粥怎么行，所以让厨房加了一盅海参汤，季姑娘就算心生不满，也不该这样血口喷人！”

“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叫后厨的婆子前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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