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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放假不存在必须996（第1页）

左右无事，本想着今天放一天假，休息一下的，结果为这个青苗贷的事情忙了一天。晚上请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和兵科给事中李若琏吃饭，饭后登在船头吹吹风，大家就聊了起来，王承恩说我们已经离开了河间府，进入了济南府，今天上午就将到达德州，到时候会在德州这里补给一下，采买一些应用之物。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虽然身为皇帝，吃穿不愁的，但是这几天吃的也太清淡了，嘴里都淡出个鸟了，想到德州扒鸡，我不禁有点流口水，跟王承恩说道：“王叔，德州可是好地方啊，德州扒鸡天下闻名，你可得记得帮我弄几只扒鸡来吃吃哈。”

王承恩道：“老奴耳目闭塞，从未听闻德州扒鸡。”

好吧，有可能明朝还没有吧。

这时骆养性也插嘴道：“德州是大运河上的重要枢纽，我锦衣卫在此也有据点。”

锦衣卫在这有据点，那意味着可以使用锦衣卫遍布天下的网络来获取情报，同时也可以对外传递消息了。转头对骆养性说道：“骆卿能联络上德州的锦衣卫？”

骆养性仿佛感觉到自己刚刚多嘴了，一时间有点茫然道：“回陛下，我锦衣卫自有联络方式可以迅速接洽。”

我一拍大腿道：“太好了，随朕来，朕要发消息了。”

一时间，剩余三人皆有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只得跟我这我有回到了客厅。

命人撤去餐桌，摆上条案，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对三人说道：“朕决议南迁之事，未昭告天下，而前方战事一触即发，我大明将士若只知李自成攻破北京，不知朕的生死，军心定然大动，影响我军士气。故，朕决议通过德州锦衣卫告知天下兵马，朕已南迁。”

三人皆以为是。

我接着说道：“为今之计，应当团结所有能够团结的力量，迎战建奴和李自成的农民军。朕以为，黄河以北大部分地区已陷于李自成之手，关外还有建奴。我们应当已黄河为险，沿河布防，以拱卫应天府，不知两位爱卿意下如何？”

登船那天就给李若琏布置了家庭作业，让他考虑如何收复失地，李若琏当即说道：“臣以为以黄河为天险守之，似有不妥。”说到这抬眼偷瞧了我一眼，生怕因为反对我的意见而被迁怒，看我面色如常，又接着说道：“黄河为地上河，自古兵家战于黄河区域，多有毁黄河之堤而水淹七军之策，若未来建奴或叛军决黄河之堤，最终受苦的是我汉家百姓啊。崇祯十五年，李自成决黄河水淹开封，至我开封府百不存一，人尽相食。陛下万万不可重蹈覆辙啊。”

我不禁寒毛都竖起来了，要不是李若琏阻拦，真要是这么做了，最后不知道会有多少汉家儿郎会为我这个错误的决策而买单。

但是他说的这个崇祯十五年，水淹开封的事，我倒不清楚，待会等他们都散了，我得好好问问王承恩。

心下决定，专业人做专业事，我还是不要瞎指挥了。

我点头对李若琏说道：“依爱卿之所见呢？”

李若琏接着说道：“臣备有两策，上策乃京师依长江天险而守，沿长江以北各重镇布防，以拱卫京师。下策以黄河之北重镇布防，但仍面临着黄河决堤之风险。”

略一沉吟，心下更倾向于上策，毕竟对黄河决堤仍心有余悸。点头道：“爱卿更倾向于何种方案？”

李若琏接着道：“启禀陛下，微臣更荐于上策，但仍存在巨大风险，南直隶乃我大明腹地，江浙行省亦是我赋税重地及产粮大省。长江黄河之间无险可守，只能依托于城池，依淮安、扬州、泸州、泗州而守。但如再此迎战建奴和叛军，恐对影响我粮食产量，动摇我大明之根基。”

泸州我知道，后世的安徽合肥，这泗州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因仓皇出逃也没有地图之类的，想必是都是指长江黄河之间的重镇吧，如果在这里开战，肯定会对粮食的产量带来风险，若建奴秋收时南下，我大明百姓的辛劳耕作将付之一炬。这一点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那是否可以接受下策呢。

于是我说道：“爱卿怎么看下策。”

李若琏接着说道：“黄河以北而守，只能依徐州、归德等地而守，不仅面临着黄河倒灌的风险，更严峻的是叛军的多年流串，黄河以北人口凋敝，已无实际战力守卫，若以南方兵源补充之，将极大的依赖于粮草军需的供养。”

依前世的记忆，黄河是过山东境内入渤海的，并没有经过徐州啊，怎么徐州反倒是黄河以北了。这般空谈我完全没有概念，但现在又没有地图，于是我让李若琏手绘了一幅地图，好在李若琏一直任兵科给事中，倒也清楚我大明地貌。标明了长江黄河，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现在的黄河跟后世的黄河的路线是不一样的，后世的黄河是一个几字形，而现在的黄河到了“几”字末尾处并没有翘上去，反而是顺着后世的商丘、徐州、宿迁、最终由盐城入海。

想我前世还是一个盐城人，都不知道黄河是在盐城的入海的，怪不得盐城的海都是那浑浊的黄色，不似其他地方的海边是清澈碧蓝。想来是因为黄河带来的大量泥沙，也正因为这黄色才被称之为黄海的吧。

看着李若琏标出的出布防位置和军需粮草路线，心下一紧。黄河以北的布防，简直是不可能的，以大明朝现在的孱弱，根本无力支撑供应链的补给线去建立这样的防守力量。更可怕的是黄河以北的城防被围，则毫无救援的机会，形同弃子，断不可因为自己南京城的安全，将万千将士性命置于不顾。那么为今之计只能以淮安、扬州、泸州、泗州而守了。那么悬在我头上的利剑，则是，怎么阻止建奴或叛军在我秋收之时，前来抢粮。我得好好琢磨这个事情了。

想到此处，我便对李若琏说道：“依黄河而守，若建奴来犯，我大河以北的将士都将成为弃子。而依长江而守，至少能够形成相互呼应之势，至于建奴来犯我两淮之地，夺我秋收之果的事，只能从长计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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