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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杀人证据（第2页）

“你可以走了。”

洛坦望着眼前的警官茫然不知所措。

警官拍拍他的肩膀，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娴熟地抡起上臂再递给洛坦，说“再见，我们还会再叫你来的。”然后把洛坦向门后一推，重重地把门往他面前一甩，洛坦就被关在了门外。

等到警官再次打开审问室外门的时候，洛坦已经不见了。她打开传呼机，说，“我现在命令你们迅速集合到我这里，你们都可以过来了，他人已经走了。”

等到其他的警员全都赶到审问室时，狭小的房间内已经被警员们挤满。

警官站在桌子的最前端，早已收回了审问洛坦时的笑容，板着脸说，“我刚才审问的时候，你们都有在认真看远程监控吗。”

“是的，凯利警长。”警员们齐刷刷的应答道。

警员们排成矩形列阵，本就狭窄的审问室显得空间更加狭小，他们一齐抬起头来望向长桌前端，整齐划一都穿着一致的警服，抬头的时候就好像一排排蹲在电线杆上的规整电线上的乌鸦。

凯利警长抬起头，目光直视着阵列的正中央，说“洛坦先生说得没错，我们根本就没有证据。”

警员们沉默不语，审问室出奇地寂静。

“而且，洛坦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看见大家都不说话，凯利继续解释道“洛克就读的学校是寄宿制的，而事发当天是一个工作日，所以很显然洛克不在洛坦身边，洛坦当时也无法得知任何消息。”

凯利警长双手支着桌子把身体向前倾，望着桌上那张血红的照片出神。

“我们没有证据。”凯利低着头，降低声音喃喃自语道。

警员们的注意力迅速被照片吸引，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望向照片，就好像一群乌鸦中间混进了一只鸽子。乌鸦们的目光会被鸽子吸引，但乌鸦们并不恐惧，也不惊奇，更不会向前靠近。

警员们有些习以为常，有些故作镇静，所以总能够保持着一种尴尬的默契使大家一起沉默。

而凯利呢，她仍然目不转睛盯着照片，她的视线被太多的血红色侵占，生活被太多暴力案件所割据，从警局的窄窗户向外望去，柴克郡的郊区满目苍夷，后方是一片密集的钢板与铁梁，它们一齐构成了柴克郡的楼房。

“我们会找到证据的。”凯利望向窗外，装作漫不经心却还是叹了口气。

窗外满目都是苍凉。

凯利警长将视线收回，看向室内的警员，严厉的说，“柴克郡政府把该项案件托付给我们警局来处理，事情的严重性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们每个人务必严肃起来，提高工作效率。”凯利语气减慢，有所停顿，终于不像个机器那样呆板了。

她直起身板向前走去，靠近警员们的阵列。

凯利急切地说，“我们再去一趟案发地，快！现在就去。”

天色已晚，警员们顾不得抱怨昏暗的光线，从警局里鱼贯而出，整齐划一迈着腿走在列队的队伍里。

凯利站在队伍的最后面，望着警员们的远去的背影，柴克郡的寒风呼啸而过，风声呜咽着划过她的脸颊。

凯利抬起头，天上的星宿隐约若现，阴天的云如同雾气般朦胧。

风声呜咽，但寒风是没有感情的，今天滴雨未降，所以寒风也泪水全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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