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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镇少年遇气异摆摊口前问来历（第2页）

远处的争抢还在继续，那个汉子和其他人兴致勃勃的观赏着，偶尔还凑合着喝彩。喝着那甘甜滋润的水，说着要人拼命的话语，好不快活。

有人打起了小聪明，过去和那汉子交谈，汉子眯起来眼睛，也和他兴致勃勃的说着话，看起来和睦融洽，逐渐的，那人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提一声：“小人实在饥渴耐难，还请大人赏点水喝…”

结果还没说完，那汉子直接变了脸色，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展现出来，直接一掌呼出去，带着劲风，几乎要将那人脸皮掀飞，那人翻滚几圈，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他那隐藏的同伙便一下子出现在那汉子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半桶水抱起，逃命似的狂奔。

那汉子见此，大怒，一挥手，竟是带动一片狂风，霎那间，狂风四起，飞沙走石，宛若形成了风暴一般，卷袭着四周，形成了可见的沙尘暴，那同伙站立不稳，一下子给卷到了天上，又摔了下来，门面朝地，虽然死不了，但也免不了骨断筋折……

旁边的人眼中忌惮，再不敢靠近那汉子一分，叶空也冷眼看着，这一幕发生的次数不少，众人也大都习以为常，但看到还是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葫芦灌好了水，叶空将葫芦拿出，口给封住，这葫芦是个宝贝，只有他才知道的宝贝，必须保存好了。

想着，他迈开步子，向镇里飞奔，不赶紧离开，是免不了打架斗殴的，倒是众人为多一口少一口争吵，动手间水指不定洒出去，那便得不偿失了。

……

叶空绕过几个巷子，又路过几个商铺，一个学堂，朝着运哼楼跑去，正要进入一个巷子，却是听到旁边有声音传来。

叶空按耐住脚步，看向那边，就见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在那乞讨。男人约三四十岁，满脸胡渣，眼中还有大片血丝突显，一身破旧的衣服到处是洞；孩子大概只有几个月，还不会说话，只能“哇哇”大叫，或者是哭。

男人的乞讨声和那孩子的哭声似乎成了这路上唯一的声音，男人不断磕着头，不断双手合十向地上撞去，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来来往往的脚和鞋，它们形态各异，但没有一只是正对着他的头的…

叶空看着，看着来来往往、没有给男人一点余光的人群，心里有些被揪住的感受，但更多的是无奈。

这个世道造就了无数的人，其中一半都是可怜人，而剩下那一半心善者不足一成，大都泛滥着自私与贪婪的恶水。

逐渐的，那孩子的哭声降了下来，逐渐的消失，那男人见此，哭声涨了起来，双手拼了命的捶地，声嘶力竭地嘶吼和求助，手上的皮破了，肉割了，鲜血在空中挥洒，滴在地面上，染成了一片血的画作，好像在怒斥这命运的不公与这世界的吃人面貌。

叶空终究是不忍心了，上前闭上双眼，倒下了一点水，他也不知道倒了多少，随后睁眼，头也不回地进了巷子。

那男人头缓缓抬起，看向眼前的水，那些过往的群众集体定在了原地，好像假人一般，男人手中的孩子也睁开了明亮的双眼，里面透露出了一个孩子不该有的成熟与睿智。

男人看着那浑浊的水，嘴角勾勒出一丝弧度，缓缓道一句：“孺子，可教也。”

随即，他起身，人群继续走动，像往常一样热切的交谈、生活，而男人则抱着孩子，向远处走去……

……

叶空踏着布鞋，来到一处小桥流水，这水，已经是没有了，干涸的没有一滴存留，那桥还存在，却是破破烂烂，这是一个石桥，原先河水还在时便是连通两处的媒介，如今河已干涸，镇上的人都可以直接从河道走到对岸，上面的石砖到处是被风化的裂痕，不知何时镇子里传出走上去会塌的传闻，这石桥便也无人问津。

叶空却不怎么信这一点，他每次都走这石桥，感觉稳稳当当，哪里有要塌的感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叶空感觉，自己走在上面会感到安心。

叶空来到桥上，忽然间，他看到今日这桥上来了一个人，这人穿着白色的粗布袍子，头上戴着斗笠，遮挡着面孔，看不出具体相貌，但却有一种特别的韵味，那是一种超脱天地间的韵味，恍惚间让人沉醉和向往。

离奇的是，这人手中竟然拿着根鱼竿，鱼钩吊在底下的沙土里。叶空不禁奇怪，这时，那人注意到了叶空，开口，从声音可以辨别是个男性。

他道：“你可知这桥的来历？”

叶空思索着，最后说：“这镇上的人许多年前建的。”

那男人笑出了声：“不对。”

叶空有些不服气，道：“那你说是谁建的？！”

男人笑声收敛，认真道：“我不知道。”

随后，他又爽朗的笑了，说：“我不知道，天知道啊！”

叶空感到奇怪，重新审视起这座桥，平平凡凡，没有什么特别和不同，他便肯定了，这男人在装神弄鬼，想着，他便走过石桥，那男人也不说话，叶空最后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道：“你为什么要拿鱼竿，又钓不到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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