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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事起（第2页）

“死酒鬼，天黑了也不知道回去！”精瘦的小二毫不犹豫的将酒馆里最后一位客人推了出去。

醉汉被推倒在大街上，即使是醉了，也不忘顾及怀里抱着的酒坛。

许久，醉汉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身体摇摇晃晃，顾不得身上粘着的雪，眯着眼对着已关门的小酒馆骂了两声，但回应他的却是这街上唯一的灯光也灭了——小酒馆也熄灯了。

醉汉冷哼一声，抱着酒坛一路骂骂咧咧的。

月亮极大极圆，冷冽的月光照着青石板上的雪，映着醉汉歪歪斜斜被东拉西扯的影子，轻飘不定的踩雪声在街道上回荡着。

忽然，醉汉听到一阵婴儿哭声，哭声尖锐刺耳，好似饥饿怨渴极了，听了无端让人心底发慌，恨不得马上止了这幽人的哭声。

醉汉四处张望着寻找声源，却见四周一片漆黑，确实没有人家起夜。

醉汉嘟囔几句，抱着酒坛咕咕喝了两口。

风起，月亮躲进了云里，清冷的街道顿时又暗了暗。

“咚！”风把挂在房檐上的灯笼吹了下来。醉汉转过身看了一眼还在滚动的灯笼，又不以为意的回头继续走。

突然，醉汉抬脚的动作一顿。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黑爪抓着他的小腿，紧紧的抓着他的皮肉，像是要嵌入他的骨头里，直直的让他不能动弹。

“啪！”

酒坛在落了一层薄雪的石板上，四分五裂，酒液流出，融入雪里。

风灭，月亮又从云里探出头来，像是在打量。

被酒灼化的雪变成一滩水，借着月光，隐约映着倒在地上毫无生机的醉汉。

街上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吮吸声，又隐隐透着餍足。

——

酒楼。

“此事还是不要声张的好，搞得满城人心惶惶！”

裴殊静静听着旁边桌男子的话，师兄把早饭又轻轻往裴殊面前挪了挪，眼神示意她先安心吃饭。

“可那人死的实在是惨，不像常人所为。”

“诶，这事确实邪乎，我看十有八九真是有妖怪！”

“妖怪？笑话，我们允州城就没有过妖怪，那都是存在于书里的东西了。”

“唉唉！别说妖怪，有咱们城主大人在，就是个大妖怪也来不了！”

“所以别议论了，这种事还是交给城主大人处理好了，说不定就只是个野兽袭击人的事情，偏让你们编了个妖怪出来，城主大人是该发怒的！”一人从始至终都不相信妖怪的存在。

众人一听，沉默片刻。

“我不是有意说这些话，实在是没见过妖怪，好奇罢了。”又一人似乎有些心虚的低声说着。

“你没见过，说的我们见过一样。”

“听说妖都是美得勾人心魂的，我这…”

“哈哈！那都是幻化的，说不准那脸下面是一猪面呢！”

“哈哈！”满桌大笑。

就连那忙活的小二也捂嘴偷笑着。

“师兄，我看这…”裴殊的小脸皱着，心中有些猜想。

“一会儿去看看，我想那小妖应该不敢这么嚣张。”师兄自然明白妻子的意思，“你也别忧了，既然它敢露面，我们自然有机会能抓住它。”

“虽然这允州管事的也是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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