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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案破张判官狼狈了修（第3页）

“你竟对李万里用了重刑？如今他人快死在牢里了。这就是你说的破案？找到凶手？”

“张判官，我已经想好姿势了。”

叶萝眨着饱含笑意的眼睛，目光灵动地看着张立行。她双臂抱在胸前，高扬起下巴，用她又圆又可爱的鼻孔正对着张立行。

“我用这样的姿势接受你道歉如何，是不是很好看？”

不过才过了一晚上，他怎就落得这样的境地？

孙兴源并不认识三位受害者，也没有针对哪一位受害者进行特意报复。他完全在随心所欲地犯案，碰见谁了，机会合适了就下手。

“张判官该知道，我身为通判，比你们多一项监察权。开封府包括知府在内的所有官员皆在我监察之列。明日我便会如实向官家禀告，你渎职，滥用暴刑。”

“凶手说‘你们连我为什么杀人都没猜到’，便就在说明他的杀人原因很特别，不容易被猜到，那该注意不能都用常理来推定这桩案子。”

这会儿庞超回来了，脸色难堪地跟张立行压低声道：“泼了水人也没醒。”

“程通判你听我解释！那李万里确实是凶手，他嫌疑很大，我皆已查明。他并非李翠翠的亲生父亲，他早在两年前便与另一位死者陈氏有了苟且，陈氏失踪前，有人目击他与陈氏曾有过争执，闹得不欢而散，他还曾谋划过将李翠翠卖给陈氏做娼妓。

两名死者都与他有关系，且跟他结了怨，他还长了一双狼眼，凶手必是他无疑。也正因他是凶手，他才故意撒谎，拖延报案时间。”

程戡声音冷到骇人，像化成锋利的冰刀直直地戳进张立行的耳洞。

张立行能干出这种事儿，叶萝还真不觉得意外。他这人的性格一看就很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且脾气暴躁，不喜欢人质疑他的决定。这样的人养的属下必然也跟他一副德行，甚至比他还要恶。

“提示？”张立行非常疑惑，凶手的留言里有提示？

孙兴源因为是驿站车夫，时常要送客人进京，或帮客人跑腿买货、送货。他便在空车的时候，寻伪装成专门干出租车的车夫，然后伺机寻找落单想雇车的年轻女子，对其下手。

张立行回瞪庞超一眼，示意庞超别再说了。

孙兴海第一次杀人后，就把尸体藏在了家中的地窖里。因地窖比较深，离邻居家的牛圈比较近，所以尸体后来腐烂发臭了也没人发觉。

叶萝随后就在张立行的怒视之下，声音清亮地向程戡一一禀告。

整个开封府，能混到三品以上穿紫服官袍的人，那便只有知府薛奎。

“怎么就卑贱了？我和母亲都是良籍，做事本本分分，从没犯过什么错，张判官因何就随便用‘贱’字往我们头上安？”

“听起来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但是看跟凶案直接有关的证据、动机和作案手法等等，这供状上却是一点没清晰。显然张判官说的这些，都是个人的主观臆断，臆断之后便做了决断，用酷刑逼人招供。”

“不过是犯人嘴犟，没审出来罢了。”张立行心里有些慌，但嘴上还是坚持，甚至不忘继续斥责叶萝，“我们当官的说话，还轮不到你一个卑贱的仵作之女插嘴！”

“还有，张判官既然这么瞧不起我，若是知道你查案处处不如我，会不会气死啊？”

“那厮嘴硬，一开始拒不招供，便稍微教训了他一下——”

“张判官一看就是有特别经历的人，才会如此锲而不舍地与我这等小女子斤斤计较。”叶萝立刻反讽回去，也会阴阳怪气。

“人晕过去就泼水弄醒啊。”张立行骂庞超没用。

“看本府作甚，你们继续。”薛奎颇为严肃地板着脸。

张立行趁这功夫得意提醒叶萝，“你最好准备一下，想好一会儿以什么姿势滚出去。”

“不不不，这不可能！凶手杀人的意图竟然就只是为了实现他当杀手的愿望？”

张立行连连摇头，几番否认表示不信。

“我当判官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案子，这样的杀人意图。”

孙兴海家在长垣县，那里的村子家家都挖地窖储菜。张立行跟哥嫂一起住，哥嫂又常年在东京城做活儿，所以家里除了他偶尔会回去几次，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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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立行正要再骂庞超没用，忽然回过神来。什么样的人会泼了水不醒？重度昏迷、要死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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