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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灵佣（第2页）

要塞内慌乱的火光四散而开，有的居民向着内城涌动，部分弓弩手正赶往城墙上戒备。然而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哨卫队队长仍察觉到了一丝的诡异。

“队长！你看，御卫团那帮人正在往内城收拢。”比起这件事，哨卫队长更为担忧的是，方才借助火光他看见了一群平民装束的人向着城门的方向移动，而如今却不见了踪影。

“尸鬼们快到城门了，大家快迎击！”

弓弩手们以迅捷的速度搭好箭矢，如同大雨一般密集的箭雨向着尸鬼大军倾泻而下。暴露在空阔平地上的行尸大军被瞬间射成了刷子，只是驱使它们前进的并非生命，而是魔法。即便躯干被插满了箭矢，它们仍拖着残缺的身躯缓慢行走。仅有少量的尸鬼由于身首异处而永远地倒下。它们又再度集结进攻，城墙上亦倾泻下一波更为汹涌的箭雨，如此周而复始，它们每次都离城门更近一步。

“大家不要怕，尸鬼们没有攻城武器，它们攻不破城门。”只见一些到达城门外的行尸们正用着自己并不锋利的双手徒劳地挠击城门。待到尸鬼逐渐聚拢，守军们便从城墙上扔下滚石，一大片的尸鬼被砸得尸骨不存。在严谨的防御战术下，尸鬼们的进攻是如此的脆弱而渺小。

正当守军们为此而松懈时，突然城门被从内侧打开了。所有人都为之惊愕、恐惧，继而他们看见了五万灵俑大军如潮水般奔袭而来。

有几名守军想下去关上城门，哨卫队长突然把他们喊住，“别去！这种时候要想去关上城门无疑于送死！大家只要守住城墙我们还有一丝生机。”话音刚落，城墙下的尸鬼已如瘟疫般向四周蔓延。

在狭隘的梯道里，守军凭依着地形正顽强地阻挡着尸鬼的疯狂攻击。而此时的居民区便没那么幸运了，一声声凄厉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像是被猎杀的动物们在不断哀嚎。最后，平民们被包围在一个广场内，为首的咒法师走到他们面前说道，“我的灵俑大军，并非只有尸鬼，还包括那些丢弃本性的人类，我允许你们留下知识、欲望乃至生命，只要臣服于我，为一个灵俑活下去。不然……便成为我的尸鬼们的食粮吧。”

大部分的平民都跪下来臣服了，咒法师一边念诵着咒语，一边让尸鬼们把反抗者吞食。跪拜之人的眼瞳逐渐空洞，而站着的反抗者们亦越来越少，直至一群尸鬼把一名站着的少女包围。“停！”咒法师突然听下念诵，他对这位唯一站着的女性，抱有极大兴趣。“女人，你为什么不臣服我？”

“你身旁的骑士是我的丈夫，我又怎会向嗜夫之人低头？”少女抽泣地说道，而当她眼角的泪珠流过脸颊却泛起了一丝鬼魅的微笑。

“多么美味的灵魂呀，我可以和你做个交换，把你的灵魂给我，我把你的丈夫还你。”咒法师不怀好意地说道，“不过我要先提醒你，即便你以灵魂为代价，如果这人已经没有了心，那你也是唤不醒他的。”

“我不悔。”少女向着骑士走去。跪匐着的人们逐渐抬起了头来，目光想着少女汇聚而去，有的人似乎听到了少女在低声颂唱着歌曲。

当少女从咒咒法师身旁走过时，突然一种被石化的感觉从咒法师的胸膛绵延至全身。

“慢！我改变心意了，我不想要你的灵魂了！你走吧！”咒法师慌忙喊到。

只是少女已走到骑士的身前，她抚摸着骑士腐烂的脸颊，轻声说道，“我又怎不知你心中的激昂早已消逝，只是这是我的誓言。我依旧相信着，你能够醒来。”

少女逐渐失去了意识，她的灵魂在被咒法师所吞噬，而骑士手中的圣剑依旧紧握。。。

“可是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背弃了他的誓言。难道不是吗？塞安西。”寒风中突然传来一句轻声的低语。

卡妮达摸了摸鼓胀地肚皮，似乎对故事已不太关心。“说起来，寻夜人，你不饿么？”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饿了，血气不足容易出现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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