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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海（第2页）

“船长，我想问问你，你害怕这海洋吗？”殷天问着。

船长手上的动不停，“不，老爷。我只在有些时间害怕大海，在大雨倾盆的时候，那夏季的大雨往往伴随着强风，吹得海面起伏就像是一座座山丘，每一次上下，都是那样让人畏惧。”

“在冬季的开始，从海底而来的巨兽驱赶鱼群，将它们往水面驱赶，形成一个又一个庞大的旋涡，这时候必须要小心的掌舵，远离那里，即使如此，依然可以看见那伸出海面，合拢的巨大的像是山峦一样的大嘴。”

“但是最让我害怕的时候，是在秋季的时候，在那罗河的入海口，那片有着镜子一样透彻的海水的地方。我曾经目见在那深处，有着一些不能用言语描述的东西，狰狞可怖而又无比巨大，缓缓蠕动，动弹自己的触腕似的东西。这东西至少有着我船只十来倍大小，在深处缓慢的游动，慢慢的变大。”

“我真是吓疯了，升了满帆，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并且将那里化了我行程的禁区。”

“但是大多数时候，这片海洋都是美丽而平静的。在阳光下，有着波光的水面，随着乌云的遮挡逐渐划入乌黑，这时候也会有着流火，在这乌黑中带入五彩斑斓。这大海滋养了我，给了我一份生计，即使有一天，它夺走我的一切，那么，我也只能认同，毕竟我的一切都来自它。”

姜心的言语平静而自然。殷天突然感到在这片大海上，自己只是个外来者，这里有这里独特的规则。某种深藏着的规则，自己内心的恐惧也逐渐消缓。

在漆黑的海底，阳光从不曾洒下他的光芒，深海的压力诞生了一些可怕的威严的生命，连黑暗中的怪物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海水从夜身上穿过，漆黑的无光的海洋无法阻挡他的视野，此刻他正在喃喃自语“我感受到了，应该就在附近。”夜正在寻找一种珍惜的矿物，他们会在黑暗闪烁出光芒，内含非常稀有的元素，这种天然形成的东西是非常好的收藏品。

海底开始震动，在离夜不远的地方，海底开始裂开缝隙，灼热的地气冒出形成气泡，火光将海底照亮，这是多么恐怖的海底啊，巨石满是的海床之上，巨型的生命相互交织，巨大如同山脉的章鱼那死灰色的双眼倒映出火光，而他那硕大而铺满藻类的触手正在晃动着，每一次晃动都带起暗流，上面每一个洗盘中都有着牙齿，抓取着上方海洋中的生物。而在更远处，一些扭曲的不详，如同烟雾与噩梦集合的怪物在与章鱼相互缠绕厮杀，但他们巨大的身体使这个过程不断延长，他们的缠斗可能已经超过了百年甚至千年。

“在那里！”夜穿过了正在厮杀的章鱼的身体，穿过了岩层，在他再一次出现时，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那是奇妙的矿石的标本，散发出赤红和金紫的光泽，如同破碎的光芒。

他注视着那些不详，目光平静而安详，不像是在海底而像是在平地上安静行走，“核心构造贯穿了多个位层，这个星球上的人们应该还没拥有这方面的知识，在这个星球上，这种生命没有天敌，甚至几乎不会被杀死，组成类似于某种自然气候，极长的寿命。”夜平静述说着，记录着，在他旁边一些文字进入他身边漂浮着的那个六棱状悬浮物之中。

章鱼吃痛，在这场漫长的僵持中，怪物似乎终于对章鱼的重要器官产生了破坏，章鱼开始狂舞起自己的触手，海底涌起狂狼，沙尘扬起。

姜心将熬制出来的汤水盛出，而后将煎制后的鱼肉摆放到两人面前的餐盘之中，洒上一些新鲜的柠檬汁水。

殷九使用筷子，与餐刀，将鱼肉撕开，送入口中。而殷天则在品尝那碗汤水。

姜心继续处理那圆环贝，在壳子翻开，在贝肉上洒上一些海藻干，而后送到两人的空白的餐盘之中。

“你的厨艺非常优秀。”殷九夸赞道。殷天已经将汤水喝完，将那些为底料的小海鲜吃完，正在吃着圆环贝。

取出那巴掌大小的圆环贝肉放入口中，仔细感受那种至极的鲜味，细细咀嚼，扎实的肉感，在牙齿之间弹动，而后被吞咽下去。

姜心笑了起来，而后将最后为主食的触手肉块切为大块，洒上香料，摆到两人面前。“听到你们的称赞，我感到十分高兴。这只是我在航行时候闲着无聊时候研究的，没有事情做的时候，我就好这一口。而且上了岸，还可以将美食带给我的女儿。”

殷天和殷九用完了料理。将餐盘摆在一旁，姜心为两人各自灌了一杯茶水，讲着他过去与女儿相处的事情，由于生计的问题，他当了一名船长，而他的女儿则在方兮的手下做着一位财务官。

乌云也逐渐靠近天际，不知不觉间海浪开始变得大了起来，船只巨大的冲角冲开海面，掀起浪花，船也开始颠簸起来。姜心抬头看着逐渐翻腾起来的海面，对着两人说道，“两位老爷快回房间吧，风浪大起来了。”

殷九和殷天点了点头，往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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