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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告别（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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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收你做弟子？”

“是的，娘。”

“答应了？”

“没有。”

“你为何不答应？你真是糊涂啊，整个镇有如此奇遇的人可能就只有你啊，你平时不是挺机灵的，怎么现在又？唉！山子，你糊涂啊！”李氏说话间摇了摇头。

应山突然跪下：“儿子放心不下娘亲，娘亲病重至此，应山不顾娘亲的病，要应山去学习法术，这是万万不能的。”

李氏重重拍打床铺：“唉，我，唉，都怪我，山子你起来吧。”

“娘，我会去拜老先生为师的，但是——”应山仍跪着说。

“但是什么？你快说啊，你这个傻孩子。”李氏眼眶有些红润了，语气也不自觉的激动起来。

“我要给娘亲尽了最后的孝道！”应山坚决说道，“娘！你只剩下不到二询的日子了！”应山两眼由于泪水，都有些红肿了。

“我知道。”李氏叹了一口气，淡淡道。

“什么？娘你知道？”应山有些惊讶，突然站了起来，坐到床前。二人四目相望。“是的，娘知道自己的日子快到了，娘自己的身子娘自己明白，山子，我昨天还梦到你爹了，我告诉他我想他。”李氏右手抚摸着应山的脸颊，“山子，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爹了——”

“娘——”应山扑倒在李氏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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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二十天里，应山做着他身为人子该做的一切，做一件，少一件。这二十天他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陪娘亲聊天、说话，从娘亲的小时候聊到他的小时候。做儿子的，哪里需要做得很多；做母亲的，只求孩子平安快乐，二人脑海中回忆着一件件故事，一种种回味在心中散开，这时候回忆起来的，不论是什么，都是幸福与爱意。但是两人唯一没有谈论到的，就是应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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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也不知什么缘故，再也没有踏进过这个残破的小院，应山也没有再去，好像二人的世界再无了瓜葛，好像二人那天的告别成了永别。

“山子，我要走了。”这两天，李氏居然已经能够站起来走走，而且能够下地干活了，就好像完全好了一般。李氏坐在藤椅上，目视着夕阳美景，身边坐着应山。大片的火烧云从天际漫过来，就好像是一副美丽的画卷在天空展开，颜色从深到浅，二人至今从未觉得夕阳有如此之美，可能人面对死亡的时候，由于对一些事情的依恋或者放下，眼神中生出了别样的美。

“嗯。”

“我一介妇人，不懂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你们所谓的法术至尊，我也不懂。我这一辈子只是个平凡的女人，只想相夫教子，可是我爱上了你爹。我曾经一度以为我和你爹是个错误，直到慢慢长大的你，很多时候，山子，你给了我很多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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