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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脸被一根大铁柱给拍中了,头晕目眩。
刀客疼痛中却也爆发了血性,爆喝一声,运起劲道,遵循拳路,又是一拳砸向少年下颚。
可这拳在白山眼里,依然慢了一点。
白山虽然没看到对方拳头加速,但却没有丝毫怠慢,身形一闪,抬肘,迅击,粗暴地截击在刀客的手臂上。
刀客发出只觉骨头被根大铁棍捣中,忍不住发出痛呼。
他从未在周边见过这种残暴而凶猛的打法,忽地...一门拳术的名字冲入了他脑海。
“虎魄!”
“隐士会的虎...扑...拳!”
“你是异...断!”
他嘶吼着。
可每一次嘶吼,都被白山用拳头打断,而倒是声音都变了。
而白山并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进行交谈的打算,万一被反杀呢?万一对方有底牌呢?
他双目如照耀大地的灯,死死盯着面前的敌人,而身形如发了疯的猛虎,又似一台永不疲惫的出拳机器,在秋雨里,一拳接着一拳的轰下。
一下,七下,十七下...
拳如疾风暴雨。
很快,刀客仰倒在血泊里,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白山沉默地垂首,站在秋雨里,雨水将他拳头上的鲜血冲洗而去,一滴滴落在地上,又在水洼塘里如朱砂渲开。
忽地,他想起了什么,左拳松开,迷魂药纷纷地撒落下来。
“糟了...忘用了...”
“辜负大姐的一片好心了...”
白山眼见着对方还有知觉,便开始审问。
随后,他明白了情况。
一切果然如他所料,这刀客是卢家家主派来试探他的。
不过,这卢家家主比他想的更狠,即便他装作不会武功也不会被放过,而是会被这刀客打成残疾。
而他若会,刀客则依然会打残他,带回去,交给家主,再送官立功。
而既然查明了他会虎魄拳,那他就是隐士会的异端,这若是送了官,那不仅立功,还是大功一件,不过如此一来,无论是他还是白妙婵都会被处以极刑。
至于隐士会是什么,这刀客知道的也不清楚,只说是一个反叛大乾皇朝,亵渎诸天神灵的组织。
白山随手挥刀,解决了刀客,略作搜索,搜得三十文钱,然后左右看看,发现河畔有个破旧麻袋,便取了来,装了刀客,再连同一些石头,扎紧口子,沉尸入河。
他凝视着河面数秒,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因为他居然这么轻松的杀人了。
但他却很快恢复了,因为这虽然是他第一次杀人,但在乱世看多了死亡和屈辱,便担心自己或是重视的亲人也承受这一切,如此,有了执念,杀起人来也没那么抗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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