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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造梦之艺5（第2页）

纪舒也看到了。

原本僵硬、麻木、维持着跳舞姿势的苍白人偶，伴随着发条声，挥手、歪头、转身，跳起舞来。

“云依斐，先回来！”纪舒喊道。

“先等一下！”

云依斐放下手中的裙摆，艰难地拖着裙摆在人偶中找到了一个可以容身的空隙，跟随着人偶的动作慢慢移动着自己的身体。

“让我试试，这样会不会有用。”

纪舒皱着眉头看向前方荒诞的一幕——顶着用彩色颜料画出的面容的木偶机械地在机关的牵引下慢慢移动，高挑美丽的女子作为舞池里唯一的活人带着微笑和她们一起机械地扭动着身体——像是恐怖片里的慢镜头。

“你看出什么了么？”人偶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云依斐不得不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以和它们保持一致，不一会就因为疏于锻炼而气喘吁吁。

纪舒摇了摇头。

“你换个角度，或者找个高出看看。”云依斐咬着牙经历坚持。

“我找不到什么特殊的，舞步、动作、乃至音乐，都和普通的小步舞曲没有什么区别。”纪舒道，“硬要说的话，背景音乐出自莫扎特的唐璜，且所有的人偶都没有卡拍。”

“你好歹动一下好么！”女偶随着音乐跳跃着旋转了两圈，宽大的袖口将云依斐扫了一个踉跄。这让她在看到站着不动的纪舒时不满有些埋怨；“你不是说你不懂音乐么，怎么现在又想起来自己懂了。”

纪舒微不可见地咬紧了后槽牙，下颌的肌肉轻轻颤动了几下，流露出三分尴尬、七分紧张。

云依斐没有错过这一秒纪舒脸上复杂的情绪。

然而，不等她细细品味其中是否隐藏着不能说的秘密，男女人偶又随着音乐跳跃着旋转了两圈，险些撞到她怀里。

“人偶的动作加快了！”

纪舒：“你确定？”

“我当然……当然确定……我在跟着……跳……”如果这是一个电子游戏，云依斐觉得此时自己的体力条应该已经快要清零了——她跳不动了。

“我跳了多久了？”云依斐问。

“《唐璜》里的小步舞曲约为两分钟，从开始到现在同样的旋律大概重复了三次……”纪舒不留情面地得出结论：“你需要增加运动了。”

“别站着……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穿……我穿着这个裙……不行了。”云依斐实在是跳不动了，停止指挥自己毫无默契的四肢，毫无形象地用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大口大口喘息了起来。

“别停！动起来！”眼看云依斐站在人偶群中休息，纪舒突然道。

“？”云依斐迷茫地歪过头，看向纪舒。

一道黑影从她的眼前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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