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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第 31 章（第1页）

那是个看着不过五六岁的女孩，有一头漩涡家标志性的火红短发。被武田凜牵着走到雪奈面前时，脸上还带着几分惊惶不定。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睁着大眼睛警惕周围可能的危险。

雪奈靠坐在床榻上，见此不由心软，“好孩子，来，到我身边来。”

女孩扯着武田凜的衣角，抬头看他。在对方严肃的眼神中期期艾艾的放开手，走到雪奈身边。

“真是漂亮的颜色，像火焰一样让人感到温暖。你叫什么名字？”

“美……美莎。”

小女孩也就是漩涡美莎被雪奈揽进怀里，温暖又充满馨香气息的怀抱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她能感觉到有一只手轻柔的抚过她的头发，说话的声音像水一样温柔，刚刚失去亲人和家园的女孩忍不住悄悄抓紧雪奈胸前的衣裳，眼眶盈满泪珠。

“美莎，你已经安全了，再也没人能伤害到你。睡吧，睡吧~”雪奈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美莎瘦弱的脊背，不多时对方就在她怀里安然睡去。

武田凜坐在边上品茶，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看到雪奈如此熟练的哄睡美莎，眉眼温柔满脸慈爱，一时无法回神。喜欢孩子吗？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地方，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好诧异的。母亲没有亲生的孩子，且她本就是个温柔的人，移情之下难免对孩子多了几分慈爱。

美莎兀自在雪奈怀里睡去，小小的人儿团成一团蜷缩在她身边。见她睡得踏实了，雪奈这才看向武田凜，“这孩子打哪儿来的？”

“是漩涡一族的孩子。”武田凜放下茶盏，轻描淡写地将美莎的来历一一道来，“不知怎的流浪到朱雀城来，街头巷尾竟无立足之地。我听说他们一族向来很有些秘术和长寿秘方的，就使人收留了她。”

事实岂是他说的这么简单，很早之前武田凜就惦记着给雪奈治病的事，然而遍寻大陆始终不得。直到某次听人提起涡潮村，听说漩涡一族人人长寿，拥有无可比拟的天赋体质和才能，便留了心。

后来境外势力联手对付涡之国的事武田凜并非全然不知，他不仅没有知会木叶反而暗中推波助澜，待涡之国一朝国破，残存的族人四散逃离时将那些没有生存能力的孩子带走。

表面上说是收留，实则不过是医生和药引。漩涡美莎，正是其中之一。如果她不能治好雪奈的病，自有下一个漩涡来接替她，直到雪奈身体痊愈好起来为止。

“天一告诉我，美莎可以将自身查克拉传递给他人，以此达到恢复伤口治病救人的目的。雪奈，我……”男人絮叨着侧身看过来，眼中满是祈求：“美莎没上过战场身上不曾沾染血腥，让她帮你，好吗？”

或许是先前几次拒绝请纲手姬来为自己诊治的原因，武田凜心中认定雪奈对忍者毫无好感，宁愿病死也不愿意让接近忍者受他们救助。

雪奈冷哼一声，“想什么呢，蠢货，快收起你这幅不争气的软弱样子。人总有一死，或早或晚，谁能一直陪着谁呢。”

武田凜急了：“可是……”

“放心，现在还不是时候。”雪奈白他一眼，“若是我没了，只怕你立时就要把我的交代忘到脑后去。现在的你，并不能让我放心就此长眠。”

她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武田凜先一步将漩涡带到了她面前。不过也好，比她自己操作简单多了。

武田凜摸摸鼻子，哪怕被骂是蠢货也不恼，自顾自在那里呵呵的笑，心知雪奈这是同意让美莎治疗她了。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突然就被搬开了一角，顿时整个人从里到外变得轻松起来。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漩涡美莎“嘤咛”一声在雪奈怀里醒来。看清自己的处境后，小脸“砰”地一下变得通红，手脚麻利地起身站到一边。这么乖巧懂事的样子，看在雪奈眼里愈发心疼怜爱。

“美莎，还记得带你来做什么的吗？”武田凜笑眯眯的提醒，相当煞风景。

“嗨咿，凜sama。”漩涡美莎看看他又看看雪奈，走到她床榻跟前，颤抖着划开手腕递到雪奈唇边。不等雪奈弄清楚她的意思，女孩稚嫩的声音响起：“请吃吧，殿下。”

雪奈瞳孔紧缩，心神剧颤，没想到竟然是通过这种方式，那一刻竟不敢看女孩清澈的双眼。放在身侧的手指紧紧抓着床褥，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雪奈……”武田凜的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催促之意。

她闭了闭眼睛，伸手将漩涡美莎抱进怀里挡住她的视线，薄唇微启。

澎湃的查克拉饱含着旺盛的生命力，随着血液涌向四肢百骸，枯瘦的双手肉眼可见变得丰润饱满，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晕，雪白的头发虽然没有立刻变黑却也不像之前那样黯淡无光，微光中闪烁着月辉般柔和的光芒。

短短几秒，她的变化大得惊人。

凝视深渊的人，最后终将被深渊吞噬。雪奈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晰的感知到，她真的不再是当年那个被人护着爱着，允许天真烂漫的宇智波雪奈了。

到如今，竟仿佛连人都不是了。

作出这样的选择，却只能在心里虚伪地说一声抱歉。但如果有机会让她重新选择一次，雪奈知道自己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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