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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老大的日子（第2页）

他深思，他熟虑，他反省，他觉悟，他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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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委会的周阿姨找到了他；有一个国内电视剧剧组要在古井楼路上拍电视，想在叶家宅取景。叶有门真愁无事可做，浑身难受，就欣然答应了。

电视剧的名字《龙橡树下的见证》，讲的是抗日战争时期的事，故事内容是一个剧组在一个城镇里拍电影，无意间牵涉当地游击队和日军对抗的事。导演兼编辑施郎，五十出头，在国内没有什么名气；他戴着压法帽，留着胡须，手里一直端着一个烟斗，看上去很有艺术范。

剧组演员都陪区领导吃饭去了，因为女主角是个颇有名气的二线明星，漂亮、性感、又会交际，加上电视剧的内容属抗日战争历史题材，所以这个机会有关领导是不会放过的，指导一下，慰问一下是必然的。施郎不喜欢这种场合，就装病不去了。可他却请叶有门在俄罗斯餐厅吃饭。

施郎对叶有门的经历略有所染，很感兴趣；席间，就问了许多监狱里的事，问了他在监狱里的感受，问了监狱里各种各样的人物，问了他面对现在的处境心理状态等，似乎很想创造一部监狱风云之类的电视剧。

叶有门则对他的电视剧内容很感兴趣。抗日战争时期，一个电影剧组来茸城拍摄；当时的茸城被日军占领，剧组来到后，引起日军的高度关注；原来日军的情报部门认为，电影剧组来郊区是为了和当地的游击队取得联系，目的为了转移一件文物，文物的名字叫：錾卢。为此，双方发生了激烈的明争暗斗，为了不让文物落入日军手里，游击队和电影剧组以自毁的方式，让文物永远地留在了祖国。

施郎说，他是在朋友家做客时得到这个剧本。朋友感觉这类故事已经过时，收视率不会高，所以就给他了。而他沉寂了许多年，想搞一个红色剧本来尝试，所以就开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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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叶有门得知这个电视剧组被拒绝拍摄，原因不得而知。他感叹，好不容易找到一点乐趣，没过一天就消失了，于是他又进入笔记本整理中。

两个老头看出他的难受，于是带他去巡视。

他们带上那张老唐绘制的地图，老萧开车，老康在一旁为他讲解。。。每一个路口，每一个探头。自己经营的产业，老板的个性，兄弟的脾气、爱好都一一讲解。

菜场的小偷、医院门口的医托、路边撬锁的贼，庙前算命的，庙后看相的，设摊卖药的、学校门口推销教育的，就连贴膜的摊位，卖凉皮的三轮车，烤红薯的推车，收废铜废铁的老伯，卖茶叶蛋的阿姨，就连碰瓷的都一一说明。

叶有门突然感觉有种草狗巡视地盘的味道，就缺撒尿留纪念了。

最让叶有门心惊肉跳的是一个个发廊、按摩店、招手铺、洗脚铺。。。那都是一个个灯红酒绿、彩光粼粼、妖艳炫目的场所；那一个个穿的暴露异常，喷着香水，带着体温，欲香袭人的美女。那一个个又一个个，让他眼神迷离，心跳加速，全身冒汗。

最后。他们来到一个叫浪情雪湖的高级舞厅。大白天的舞厅没有什么生意，台下没有几个人，台上的也不积极。他们的到来，迅速引起了气氛，领头的带着兄弟们纷纷出来，微笑地劝走了客人。

“这里的女人都是你的，随你玩，一次玩十个、二十个都可以！呵呵。”老萧冲着叶有门挤眉弄眼，嘻嘻哈哈着。

我靠，太霸气了！这都可以，太荒诞了！简直就是土匪！叶有门看着气势磅礴的老萧；就见他挥着手，极其夸张地，冲着那些女孩大声吼道：“妹妹们，见老大！”

场子里，胆大的、见过世面的女孩站在那里观察传说中的老大，胆小的“哗啦”一下散到了后台。看场子里的兄弟们齐刷刷地过了见老爷子叶有门，随后推出一车酒，让他挑选。

叶有门重来没有见过如此场面，在老康的拉扯下，木纳地坐到了居中的沙发上。

“哈哈，来段脱衣！美女们！”老萧举着酒瓶，得意洋洋地炮轰着。

不不不！这我不习惯！叶有门直感到一阵头晕，想站起身。老康一把拉住他，将他按在沙发上，低声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是这里的老大；今天你来看场子，让她们表演是应该的。”

老不死的，老不正经的老东西；叶有门暗暗骂了一句。

“要不，我为你拉一段二胡？”老康摇着扇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叶有门瞪了他一眼：在这里拉二胡！我的天啊，您老还是绕了我吧。

“有没有初来的妮子，十五岁以下的，出来露露；有没有未开户的妹子，今天老大在，便宜她了。”老萧露出平常从未有过的样子，在迷离婆娑的灯光下，光着膀子，满脸的横肉飞溅，眼神如魔鬼附身，眼珠看上去都是绿的；尤其是他肩膀上的刺青，像一张面具，长长、弯弯的眼睛和嘴巴，带着一股狞笑，狰狞而恐怖。

女孩们战战兢兢，抖抖索索，脸色惨白地站着，像一只只准备出售的可怜小白鸽。

叶有门内心怜悯之感悠然升起，他一下就站起身。旁道的老康也站起，拉了拉他的衣服，迅速打开扇子，遮住他的脸，低声道：“没有你的允许，她们不能这里开业；没有你的庇护，她们的生存都有问题。”叶有门直愣冷地看着他，老康道：“你的快乐，就是她们的安全。”

叶有门又重新坐到了沙发上。彩灯开始旋转，音乐轰然响起，迅速刺激着在场的所有人；老萧和几个穿着妖艳的女孩们随着音乐纷纷起舞，身体像抽筋的虾条，一跳一跳的，干劲十足。搞得叶有门内心澎湃狂跳，忍不住腿也随着节奏抖了起来。

老萧兴奋之余，一下跳到叶有门身边，道：“喜欢玩什么，随便玩，我们的妹子干净。”说着，举着酒瓶往舞池了晃，吆喝了一声，随后滋了一口。

叶有门指着他肩膀上那个笑脸的刺青，问道：“这个刺青看上去有点吓人哦。”老萧呵呵一笑，道：“好玩，只是为了好玩。”

他又滋了一口酒，对叶有门道：“前一段时间，工商局里的一群新生代找了一个车模玩滚肉；那个车模穿着表演的衣服，那衣服估计换了好几人穿没洗过，一股怪味；这还不算，那女孩全身都是红点，皮肤都受感染了。”说着，在站在旁边的女孩屁股上摸了一把，道：“我们的妹子，干净哟，香喷喷的，毛都没有。”那女孩咯咯一笑，没有一丝害怕退缩的样子，显然是见过场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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