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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妖楼姬14（第2页）

彼时夏怜精神恍惚，双眼失神。看见楼雨也没什么神情，再也没有追问春秋的下落。有些事情，只是不愿意相信，可到了最后，就算想自欺欺人也已经做不到了。

“最开始死的人，就是春秋吧？”楼雨问，夏怜一阵恍惚，久久未答。直到对方在她耳畔处轻生呢喃了一个名字，“夏若。”

她才猛地睁大了眼睛，整个脑子一片空白，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些她拼了命也想要忘记的东西。

在庙里救人的确实是夏怜和春秋，可是和贾公子私会的人根本不是春秋，是夏若。她是夏怜的亲妹妹，从小体弱多病。因为她生来便体弱，身上的异香怎么遮都遮不住，夏母唯恐这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出了事端，于是便对外声称，生带异香的是长女夏怜。

夏若冒充姐姐和贾公子私会，夏怜放心不下带着侍女春秋尾随。却不曾想这也正是三人灾难的开始。

夏怜主仆二人被发现时，春秋忠心护主，当场便血溅三尺。贾公子一伙只当夏怜是夏家大小姐夏怜的侍女春秋，一并将其送到了妖楼姬。

途中白衣剑客救下她们，也是夏若心生不忍苦苦哀求，给了歹人可乘之机。被送到妖楼姬后，人人都以为夏若就是夏怜，而夏怜是她的侍女春秋。

这个误会一直到夏怜身死时都没有被解开。整个京城都知道夏家大小姐夏怜生带异香，于是夏若就变成了夏怜。

有一天，妖楼姬里闯进来了一只小狐狸，惊慌失措的到处乱跑。夏若深知妖狐误闯进来的下场，心生不忍，便自主张的放了它。

后来，这一举动被人知道了，所有羡慕嫉妒甚至恨她的人都在幸灾乐祸，等着看她落得一个怎样的下场。

可是她制的香实在是太好了，好到让妖楼姬舍不得就这样放弃她这颗棋子。于是，‘春秋’死了。她的姐姐死了。

听完这个故事，楼雨浅笑道:“我在黄泉遇见的那个女孩儿，她就是夏怜吧？”

夏若怔怔抬起眼，呆滞的问道:“姐姐她还好吗？”

“她已经去投胎了。”

“是么？那就好……这些年，之所以没人能做出我的香料，是因为她们缺了一味药引——我的血。其实，只要我轻轻在手上划一下，喷涌而出的血就能要了她们的性命。可是我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明明，只要放干了我的血，就能替姐姐，替春秋报仇了啊……”

“你怕死吗？”

“死？死是什么？难道死，会比我活着还更难受吗？”

楼雨笑意更深，她道:“所以啊……善良的人始终都是善良的。愿你的善良，能为你的余生带来一丝光明。”

夏若充耳不闻，神情呆滞的一步一步向着京城走去。明明是回家，可是她的心情，沉重的像是犯人走上邢台的那一刻。

在分别前，止月傻愣愣的回头问了一句，“九儿，不是说妖楼姬里没有活人吗？那个夏若现在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要细想，现在就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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