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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视角决定思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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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那阵奇特的淡香，凌忏认出了此时进入房间的人是佘小西。

虽然凭借味道来识别他人，未免有种变态的嫌疑，因为你要能够用味道来识别他人，前提你要先熟悉对方的味道。

凌忏之所以知道这些，倒不是他特别在意少女们的味道，也不是有着什么变态的天赋，这里要提到之前他在被四名少女背着前行的时候了。

当然，那时候的凌忏也没有刻意要去闻对方味道的意思，虽然很多时候少年都显得很不懂规矩，但基本的礼仪他还是知道的。只是当初被背着的时候，本身就是紧密接触的体位，在加上高速行军，凌忏的身体必须贴在少女们的背上，那些特殊的味道就传入了少年的鼻中。

这个时代显然是不会有着原来世界的香水的，但是原来世界里的香水也不会有这种奇特的味道，让人下意识的精神就会放松下来。

这种大概就是所谓的“体香”了吧，当时的少年如是想着，尽管之前他没有多少经验，但是隔壁的心若有时候会躺在自己的床上睡午觉，然后在她回去后，少年睡觉时就会闻到一股很淡，但是让他不反感的味道。

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少年就记住了少女们的味道，这听上去的确有点变态，但对于少年来说，他接收到的一切信息，都会被记录在脑海里，而且这些信息在需要用到最判断时，便会直接展现结果给凌忏。

就比如此时凌忏闻到了这股淡淡的香味，他的脑海中就呈现了佘小西的信息。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听到佘小西这句话的时候，凌忏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佘小西在进来以后，在沉默了一会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随后佘小西就没有声音了，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开来。就在少女讶异佘小西为什么要说这句话，说完以后又为什么沉默了的时候，又听佘小西幽幽的叹了一句：“真的是，不可思议。”

对于情感方面，迟钝到相当程度的凌忏并没有理解佘小西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也隐约感觉到了这句话中的复杂情绪。

有高兴，有疑惑，有顾虑，有渴望……

如果说到这里少年还是满头的疑惑不解，少女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凌忏的思维也沉重了起来。

“但是……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出色哦。”

少年虽然对人的情感变化很迟钝，但对于那种有信息在脑海里记录的，欢颜之有过相关的信息，或者经验的时候，反应就非常快了。

这句话是在对着自己说的，在前不久和佘斐的遭遇，以及期间关于一些概念的辩论中，凌忏有称赞过佘小西。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事情，凌忏就大致明白为什么此时佘小西会这么说了。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凌忏印象也挺深刻，那个叫佘斐的女子给少年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美丽，魅惑，阴冷，整个人看上去似乎非常无害且充满了魅力，但少年也明白这个女人哪怕这一秒在笑，下一秒就把刀子捅到你的身体里也不奇怪。

最可怕的是，就算她在夺走你的生命的时候，身上也不会散发出杀气，而是一种戏谑的玩耍心态。

这一类人已经没有了对生命的敬畏，而且往往认为自己和所谓的“同族”已经不一样了，他们一般会认为自己是更高级的物种，其他的物种，不过是更为高等的自己的玩物罢了。

以玩乐的心态夺走生命，这种事情其实并不罕见，自己原来的世界里就有。或许那种明目张胆的虐待一些大众熟知度比较高的动物的情况还算不多，出现了也会被大众谴责。

但是，如果只是夺走一条所谓的“微不足道”的生命呢？

就比如，你在路上看到一只蚂蚁走了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伸出手把它碾死了，周围的人就算看到了，最多也就是说一句“无聊”，并不会对你发生谴责。

这只是一种情况，事实上就凌忏观察到的，这样的例子有太多了。比如踩踏草坪，走过花丛的时候随手采花等等，然后就最关键的——

把他物种当成是食物的行为。

这些行为总结的来说，其实就代表每个物种在看待其他物种时，都是带着“重量”去看的，越是微不足道的事物，她们就越是随意看待。

高等物种本来就不可能按照低等物种的思维来进行思考，更不用说低等生物所制定的类似规则或者基准了。

很多时候，看到一些幻想品里提到有一些怪物在吃人的时候，尤其是针对幼儿或者其他抵抗力微弱的进行惨无“人道”的行为时，人们大多会义愤填膺。

但是事实上，人类别说是幼儿了，他们甚至会吃其他物种的受精卵，但是这些时候却没人会觉得残忍，就算有，也只是一小部分。

而对于凌忏来说，无论是怪物吃人，还是人类吃其他生物，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是站的角度不同，看待问题也就不同，没有谁对谁错。

所以当时凌忏倒是没有觉得佘斐的行为非常诡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充满了致命诱惑力的少女，已经没有把自己当成和佘小西等人一样的“人类”来看待了。

不过，让凌忏印象更为深刻的是这个名为佘斐少女的某些想法，以及发生在她身上的变化。

根据佘小西等人的反应，这个佘斐似乎之前和现在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之前恐怕是被称为圣人也不为过的存在。但是此时的佘斐却喜怒无常，行事完全随性，而且相当的肆意妄为，夺走生命宛如嬉戏。

比起说是被人当做行为楷模敬仰的圣女，更像是之前祸国殃民，肆虐苍生的妖女。

当时的佘斐，向佘小西提出了一个概念——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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