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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先动的手（第2页）
说着厉景辰转身离开。
接下来，慕余音又被教授训了两个小时，又见证教授被副校长训了两个小时，副校长被校长训了两个小时，这才得以回到教室上课。
晚上，慕余音像往常一样到花店买了几束兰花，坐车到了景城中心医院。
那场大火之后，母亲为了救她和小可，被砸下来的玻璃击中后脑虽然被救了下来，但还是成了植物人。
慕余音永远记得那一天，火光冲天，到处都是凄厉的尖叫声和哭声，她抱着年仅五岁的小可拼命地跑，等到摔倒之后回头才看到被烈火吞噬着的慕家。
“音音，你来了。”
许子楚看到她，径直朝他走过来。
他邤长的身形之上是无比俊雅的脸庞，即使穿着白大褂也能让人想象成为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
许子楚是母亲当年的主治医生，年仅24岁，在国外偷着换了专业，读了四年医学后，回国做了医生，接的第一例手术恰好是母亲那场手术。
或许也因此，许子楚对母亲相当照顾，事无巨细总是安排的妥帖。
如果说她的少女时期被浓厚的乌云遮挡着，那这个温文尔雅的男生就是帮助她消散人生中乌云的太阳。
慕余音朝他打了一声招呼，没有说太多，推门进了病房。
“前几天怎么没见你过来？”
许子楚用着一贯温和的口气朝她问道。
慕余音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唇角，“前两天学校事情太多了，所以耽误了几天。”
“别太累了，阿姨这边有我照顾着，没关系的。”
许子楚随手将她买的兰花接过来，将存放一夜的兰花换出来离开了病房。
慕余音在病房里和母亲说了几句话，又让护工帮忙给母亲换了新的被单，天色渐暗的时候才准备离开。
刚出病房，许子楚追了出来。
“音音，你等一下。”
慕余音疑惑的转过身，看到许子楚动了动唇，片刻后还是朝她说道：“英国那边有了消息，说这方面的手术已经开始准备了，阿姨有了醒过来的机会。”
“真的吗？太好了！！”
四年的沉寂，慕余音几乎已经快要丧失了信心，现在忽然听到有机会让母亲醒过来，顿时激动的不知所以。
许子楚点了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
“有手术就有风险，如果手术失败…”
许子楚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要是手术就有百分之五十的风险，如果手术失败，母亲的生命就会彻底交代在手术台上。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英国那边的手术费你不用担心，现在主要就是决定做不做手术的问题。”
好消息和坏消息接踵而至，慕余音刚刚因激动而颤抖的双手此时则是因为害怕甚至出了冷汗。
“音音，其实有句话，我本不应该说的，但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所以还是想告诉你。”
许子楚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是阿姨的主治医生，阿姨的情况我再了解不过了，再这样拖下去，对你，对阿姨，都不好，况且，如果阿姨意识是清醒的，我猜，她肯定也不愿意一辈子这样下去。”
慕余音明白许子楚的意思。
但母亲和小可是她唯一的支撑，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母亲一辈子这样也不愿意让母亲再出事。
可是，这样的她，又太过自私……
沉默了许久，慕余音才轻吐了一口气，“我想……回去考虑一下。”
回去的路上，慕余音感觉脑子乱成了一团，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让她脑子混混沌沌的，甚至没有看到一辆车正朝她飞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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