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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缘灭 3（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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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兵临城下，萧煜翎看到城墙上的女子，手抖动的厉害，但很快又恢复了。

或许是化悲痛为力量，在他的指挥下，凉军对京都城展开了激烈的攻城战。

正所谓‘主客相搏，山川震眩，声析江河，势崩雷电’。

李寿亲自指挥梁军，张弓射箭，发射弓箭等各种远程武器，妄图狠狠打击凉军从而拖延更多时间。战斗打得最激烈的时候，城上的箭和炮石就像雨点一样地发射出去，萧煜翎的军队死伤惨重，但丝毫没有打灭他夺城的决定。萧煜翎亲自督战，打算从侧面凿城而入。顽强的凉军以治军严为名，头上顶着挡箭盾，带着攻城器械，前队倒下，后队又跟了上来，谁也不敢后退。梁军尽管只留下3万士兵，但个个抱着誓死的决心，然城中器械设备有限，又无援军，很快处于劣势。

白景弦针对李寿没有战经验，又后无援军的弱点，决定对梁军采取迂回包抄的战术，在长壁构成一个袋形阵地，以主力部队坚守营垒，北侧的精兵出其不意地插入梁军的后方，断绝粮道。

在这种形势下，胜负已分。

后，萧煜翎命令将士对准攻城门。只见城门处，战火腾空而起，不多时，城门破。这时候天色渐渐昏黑，在硝烟弥漫中，萧煜翎吩咐身边将士，活捉李寿，解下叶倾歌。

从战争开始到结束，打了三天三夜，李寿一直亲自指挥将士，坚持战斗，虽然身边的护卫都战死了，仍然不肯后退一步。直至3万将士，全军覆没。

李寿望着满目苍翼的江山，起身欲从城楼下跳，终是未能成功。

李寿被压到萧煜翎面前的时候，一路上没有受到苛待，可见萧军治军严明。

萧煜翎看着李寿：【是你杀了她。】

李寿坦然面对：【是你。】

【一碗毒酒，何故是我？】

【毒酒虽我赐，若非你，她也不愿甘心喝下。】

【她自愿的？】

【是。】

【竟然是自愿的，她定恨我。】似乎是在喃喃自语，表情很是痛苦，忽的想起来什么一般看着李寿，【她有什么话留给我吗？】

【没有。】

【没有？呵！竟是如此。甚好！甚好！】停顿了一下，看着李寿：【多谢李相保她全尸。】

随即，李寿被押走。

屋内安静极了，似乎能听到空气的流动声。萧煜翎不开口，白景弦亦未开。

【景弦，两年前，我见她，她说她最大的愿望是归隐田园，男耕女织。我很想答应她，但我深知自己的身份和责任，半句解释都没留就走了，一走就是一年。去年见她时，她依旧言笑晏晏，说愿意追随我，她说她吃得起苦，哪怕随军，只要在我身边即可。我挣扎着因她是梁人，最终放弃了她。】

【刚开始听到她已死，我是半分都不愿意相信，当我看到城墙上的她，我这都空了。】他指了指胸口。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爱她，她到死都不知道，她早已在我心上。如果有下辈子，我宁负天下不负她……】

絮絮叨叨念了良久良久，久到白景弦都忘了经历了几个白昼，而另一边，逝去的叶倾歌不知为何，竟像是放下了执念一般，灵魂升起，飘飘然而去，随后，尸体自燃。

待将士来报之时，萧煜翎早已不知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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