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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再次出现（第2页）

褚照玉于是抬起头来，船身靠岸时使劲儿晃荡两下，她没站稳，往后退却半步。

褚熙钻进船舱将烦烦小心捉出来，隔远看岸上应该来等候的仆从和丫鬟，可他们还没过来，她们腰间也不会挂有钱袋，“老伯，你得等会儿，我跟四姐姐正等人来接。”

船家眯眼睛，看褚照玉站到船头，而褚熙落在船舱前面，就站在他的手边，抱着狸花猫。

他说，“没事。船靠在这儿不耽误，我本来也闲。”

褚熙立即露出贝齿冲船家甜甜笑，“老伯是个大好人。”

褚照玉也转过头来看船家，“谢谢老伯，老伯真好。”她跟着褚熙对他笑，面容尽是纯真。

烦烦伸舌舔舔自个儿的手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船家，忽然动了动耳朵。

船家捋胡须高声笑，“两位姑娘夸得我老脸都红了半圈儿。”他放下长篙，暗地里觑眼睛，双手朝袖子一捏，空中突然撒出白烟来，让风一吹，吹进鼻翼间，叫两人吸去，瞬时躺倒在船上。

“喵！”狸花猫扯住船家的裤腿儿。船家将褚熙抗在肩膀上，回过头来看昏过去的褚照玉，蹲身将狸花猫也提溜起来，扼住它的皮子，让它不再蹬腿儿。

褚照玉再度醒来的时候已到了半刻钟之后，也就在这须臾之间，那载人的船连同船家和褚熙都不见了，不，还有她的猫。

“五妹妹？五妹妹？烦烦……你们在哪儿？”褚照玉从岸上爬起来，她先愣住，然后焦急。

“咻咻——”密林里有隐约的声响。褚照玉登时眼睛发亮，她似乎能找到人救，然后飞奔向东郊密林里。

而这时候，原本该等在岸边的仆从和丫鬟，他们的尸体就摆在不远的林子里。

但褚照玉没看到，她本来脑子里轰隆隆全是惊雷，想着褚熙会被那船家捉走，甚至……会跟她一样被穷凶极恶的人伢子抓进深山老林里去卖，会遇到恶煞一样的村妇，可怕的屠夫……

“不——不能——”褚照玉捂住脑袋蹲下身，整个肩膀都是瑟瑟的抖。

可她还得站起来继续走，她要找人来救五妹妹。于是她颤颤巍巍站好，脑袋还会嗡嗡响，她扶住周遭的枝条和树干，跌跌撞撞，终于走进了更深的林，更宽阔的路。

沙沙。

嘶嘶嘶。

褚照玉陡然停住，身体僵直，猛回头去看，一条毒蛇就盘在她的脚边，让她惊扰，张开森白的毒牙朝她扑来。

“嗖——”褚照玉嘴唇咬紧，瞪圆的瞳仁中布满恐惧和恫吓。

而急来的蔺尧闭上眼叹气，收了弓弩，方才悬吊的心终于放下。他看着褚照玉，将她护在怀里，“小傻子，别怕。”

“别怕，它死了。”他柔声在她耳畔说。

褚照玉哆嗦抬眼，往旁边蜷缩扭曲的毒蛇身上看，它确是死了，被蔺尧的短箭射中了七寸，不再动弹。

“蔺……蔺尧……”褚照玉咬住苍白的嘴唇，惶恐的眼睛恍惚着，她死死地攥住他的衣襟，额角泛起薄薄的细汗。

蔺尧抱住她，伸出手掌拍拍她的背脊，笑，“小傻子，胆子真小。”

褚照玉闷声，眼睛里尚有透明的泪珠子在打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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