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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第2页）

“不过才几天。”

“可对我来说度日如年，施施念着陛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皇帝沉默片刻向她招招手：“过来，朕看看你，淋湿了没有？”洛施施微微瘸着腿过去，似乎不想皇帝发现，以手拽着裙子，走到皇帝身边蹲下身子倚上御椅仰着头糯糯道：“陛下还生施施的气吗？施施真的知错了。”

“你知道错在哪儿了？”

“施施是寻常人家出身，因穷困从小没少受别人白眼，后来做了舞姬进了宫才见识到半生都没见识过的东西，又蒙陛下垂怜入了福泉宫，乍一富贵便忘乎所以，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贫苦的日子是什么样，控制不住自己。陛下责怪后，施施认真反省了，我是过来人最该知道贫困有多难熬，奢靡是多么罪不可恕。陛下，施施醒悟了！”

皇帝道：“这也难怪你。”好比一夜暴富的人又有多少能把持住不迷失自己，“只是以后不可再这样。”

洛施施即竖起两根手指头：“施施对天发誓，必谨记陛下教诲。”

皇帝这才露出一丝笑容问：“方才见你行动不便，怎么了？”

“没什么。”洛施施按了按脚踝。

“朕看看。”皇帝掀起她的裙摆，脱下足袋，见细嫩的脚踝处青紫了一块，“怎么回事？”

洛施施支支吾吾，最后还是道：“都怪我太害怕陛下再也不理我，想着陛下最喜欢看我跳舞，心下一急日夜练舞才……”

“赵木。”皇帝喊赵木拿来一瓶红花油替她抹上，“你也真是孩子心性。”洛施施笑，皇帝拉起她坐上自己的腿，赵木见状低头躬身静静退出去，顺手将东阁帘子放下。

洛施施复宠也很快传到各宫，华章宫伏贵妃哼笑：“还不算太笨。”花溆道：“那是个没脑直性子的，想必有人指点呢。”伏贵妃哦了一声，她继续道，“奴婢可知道芙蓉园的秋园监经常进出福泉宫，与洛婕妤过从甚密。”

“洛施施是芙蓉园出来的舞姬，她自然要关照。”伏贵妃顿了一下，“不对，本宫大意了，想来从一开始人就是她培养想送到陛下身边的。这些年她一直安分守己，本宫倒是被她骗了。也罢，本宫就等着看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

皇宫里安静了一些时日，这日月桥悄悄到重明宫将东方永安请过去，一路遇见宫女太监能避则避。“做什么这么神秘？”东方永安问。

月桥道：“到了飞絮宫你就知道了。”

东方永安随她进了飞絮宫，殿里只有几个贴身婢女，瑾妃半倚在软榻上，阖着眼似乎很疲累。月桥上去轻声道：“娘娘人来了。”

瞧她样子东方永安回想起上一次这个样子还是因为服用了寒食散，道：“娘娘不会……”

瑾妃睁眼见她皱着眉头面带讶异不解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本宫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作践自己身体。你先过来，替本宫把个脉。”

她不前：“替娘娘把脉该是太医的职责，奴婢不敢逾矩，更何况奴婢如今已经不在尚药局。”

“我最不喜欢你这样，我一直拿真心待你，你一定要这么寒人心吗？往日闲聊也不见你这么拘谨。”

“可我现在是重明宫的人，娘娘不怕？”

瑾妃起身拉着她坐到塌边：“我早当你姐妹，你到这时候就装傻充愣，有什么可怕的？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对什么人推心置腹，这么长时间下来，我认定你是个值得相处的。你再这么见外，我就要生气了，也对不起我当你自己人的一片心。”

“好吧，奴婢就逾矩给娘娘看看。”月桥搬来矮几，放上软垫，瑾妃伸出手。东方永安探了两探，睁大眼睛面露惊奇之色：“娘娘？”瑾妃点头，她笑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虽然脉搏尚弱，但她能确定瑾妃怀孕了。“太医看过了？”

“看过了，可娘娘最信你，还是想听听你的意思所以让奴婢找您来。”月桥也笑道。

“多久了？”

瑾妃赧色道：“差不多一个月了，我让宫里别透露出去，太医那边也暂不要声张，才一个月，我怕。”

东方永安道：“您顾虑得没错，前三个月都需格外注意。太医可开过方子？”瑾妃让月桥将药方拿来：“你给瞧瞧，可行？”东方永安瞧过将方子给月桥收好：“用药不错，只是因之前，寒气侵体，娘娘体虚，还需加一些温补驱寒固本的药才是。”瑾妃道：“我就是想着寒食散厉害，虽有你传授的拔罐，恐也损了根基，你这么说可见是对了，我也放心。”

东方永安写下方子给月桥：“按方煎药就是，配合太医开的方子当能固胎。”

“这样的你才叫人喜欢，不退不避，让人觉着真实，能贴到心。”瑾妃又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还提议干脆将她要来飞絮宫，后想未免引人注意才作罢，要她答应定常来看她。离开时叮嘱：“胎儿还小，暂且不要透露出去。”

东方永安道：“您放心，我明白。”皇宫里怀孕不易，平安生养一个孩子更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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