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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第2页）

困扰？裴琛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在她眼里，先前的亲昵都是困扰。

点点头，裴琛道：“嗯，我知道了。”他又低头看她，那样娴静温柔的样子，心口止不住疼。在程锦行说话前，忍不住补充，“从这一刻起，到你真的喜欢我那一天，我不会再向你告白。但让我把你当成妹妹，这辈子都不可能。”

说完，他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程锦行踮了踮脚尖，薄唇微微勾起，她并不排斥裴琛，得罪他没有好处。

站了一会，她也走了出去。

……

在程锦行苦练枪法的第十天，她走上了小红楼。那是沈璇和陈太太住的地方，皮鞋在楼梯上一步一步踏响，沈璇刚刚扮成一个假小子，要从窗户溜下去。前脚刚迈开步子，后脚程锦行推开了门。

“你要去哪？”

半截腿卡在窗槛上，沈璇瘪瘪嘴：“你来干什么？”

她用一条绳子绑在床头，又将绳子抛向窗外，看来早有预谋。

“你先把腿收回来，我不会跟闫九说的。”程锦行悠哉的走进屋子，环顾四周，东西摆得很整齐，除了书桌上面一团乱麻。她眼尖，看到沈璇的业簿，乱七八糟的涂鸦，字迹歪歪扭扭。

她微微一笑，沈璇已经气鼓鼓的站回来，大声道：“谁让你进来的？我早就说过不欢迎你了！”

程锦行手拂过桌子，仿佛在欣赏自己透明的指甲和腕骨伶仃的手一般：“陈太太不在，你不必对我怀着那么大的敌意。阿璇，我是来邀你比赛的。”程锦行抬眸，潋滟的唇微微一弯，“你不是说如果我能教你打枪，你就做我的学生吗？”

在沈璇的印象里，程锦行一直都像一只弱小可怜的猫，今日似乎特意化了妆，擦得唇色深深，颇有心机的样子。

“我是这么说过，”沈璇想在气势上压过她，声音不自觉就高了，“但你说过你不会的。”

“人是会变的。”程锦行莞尔，走到沈璇身边，甜甜一笑，“比如我，前些日子不会的，现在会了。而你一个小丫头，以前不会撒谎的，现在也会了。”

沈璇眼珠乌溜溜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用我说么？”程锦行把业纸推到沈璇面前，“还记得那日在灵堂的事情吗？乌鸦的腿上绑着‘千古奇冤’四个字，一个人的字是无法骗人的，你说是不是？你与苏先生联手制造这个怪局，大概是想借我父亲的事情做文章，本来天衣无缝的事情，恰好被我识破了，以至于你连半夜偷偷把那瓶白酒拿走的机会都没有。你肯定讨厌我对吧？”

沈璇脸色刷的白了：“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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