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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石窟煮茶（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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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黑石洞窟

“玄妙剑法？”义山心中不禁诧异，这“以气为剑”的剑法乃玄妙禅师毕生之所造诣，朝廷三顾玄妙观，都未能请动他。他当真能无国界地传给这个西蒙王爷？恐怕故事没有那么简单。他一边附和，一边思考着这张人皮背后的故事。

与此同时，义山的不太热情，也引起了左贤王的关注。虽然自己对这动荡的时局，有心无力，但是黑石以外的世界，还是知道些的。这“将军”进入西蒙国境已一月有余，路上的冤屈不会少受，能隐忍这么久，却偏偏在黑石山中展露，他想知道原因。

“将军，眼下，正是我西蒙用人之际，可否邀请将军留下？”左贤王明知答案，却故意加问。

“品茗，茶重要，水亦重要。不同的水，沏出的茶，味道也大相径庭。”义山并不正面回答。

“请将军细说。”

“水愈轻而色佳，味愈甘甜爽口。其中露水最佳，雪水次之，雨水再次之。”

“将军是善饮茶之人？”

“赵某道听途说而已。”义山客套。

“在下曾听说，善饮茶者，心中有方净土，每每想起，可让人超然物外，羽化登仙啊~”左贤王不罢休，言语中柔中带刚。

“哦?左贤王对我中原茶文化，也有研究？”义山还是中了计。

“善饮茶者，心灵的深处充满着一种清淡、静雅的意境，最终，可使茶心、人心、道心，相互交融，形成一种超凡脱俗的文化，是谓茶文化。”

义山连连点头。

“古人云：茶是儒，茶是道，茶是佛，茶是和，茶亦是静。”

义山兴致盎然，“愿闻其详。”

“儒，仁、义、礼、智、信；道，乐天知足的自我心灵安慰；佛，来世净土的精神寄托；和，怡情温柔，至善至美；静，清淡天和，养精蓄锐。茶表山川之灵气，集天地之风露，含英咀华，吐香纳玉。”左贤王也豪情万丈，起身，“这造物主的恩赐，可海纳百川，却单单容不得三家思想吗？”

这段话一出，子之连连拍手叫好，身上灰尘抖落一地。

义山不禁又端起茶杯，“左贤王对我中原文化了解得如此通透，令在下高山仰止！！”他同时心想，玄妙禅师的一个俗家弟子都有此造诣，玄妙禅师真乃天人也！！

“将军，我愿为茶，海纳百川！”左贤王见收到了成效，适时再提要求。

义山推脱不掉，只得含糊其辞，“左贤王如此热情，赵某实不该推脱。但沙场遇故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倒戈相向，出卖故土，忠义二字，赵某迈不过去。”

“将军这就理解错了。西蒙与天朝向来交好，在下胸膛里，一样流着汉人的血。”

“哦？”义山饶有兴趣。

“故事发生在十年前，王兄呼延宫正，性刚急，决意南征若羌，可双方势均力敌，并无十分胜算。王兄听信孪鞮部族妖言，最后，虽得若羌亡国，西蒙同样损伤过半，王兄亦战死。趁国内空虚，太子年幼，孪鞮家竟伪造遗书，自封为国师。待我回到故土，满目疮痍，家国不复。”左贤王情到深处，将桌子拍得一声暗响。

“您的意思是，西蒙突然撕毁与天朝的合约盟书，乃孪鞮氏所为？”

“嗯，正是，他们挟天子令诸侯，现在的西蒙实则是孪鞮的西蒙。”左贤王仰头长叹。

义山回忆起先才发生的一切。千夫长竟对公主无礼，公主对千夫长的死活亦不理不睬；吐鲁番城中的士兵执黑镰，黑石矿场的士兵却执长矛，而依前人记载，“西蒙士兵皆持战矛”。一个里应外合的计谋在义山心中开始发芽，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好，~但是，请您务必答应我一个请求。”

“将军助我，如虎添翼。别说一个，十个百个都成啊。”

“待到功成，请允我回天朝。”

“那是定然，单于还要为您奉上国书，写满您的丰功伟绩。”

得意易忘形，左贤王仍以“单于”身份尊称自己的侄子，义山察觉到了左贤王的真心。

“香儿，香儿，给将军安排两间屋子。”左贤王喜出望外，寻找着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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