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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子岸潇竹同访翠烟阁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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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岸和潇竹两人在巷子中迎面撞上一个女子，定睛一看，正是先前下落不明的柳翠烟。

巷子里很昏暗，但仍然能看出柳翠烟面容有些憔悴。

“柳掌柜，这翠烟阁为何人去楼空？”子岸拦着了柳翠烟的去路，巷子及窄，只能容纳两人并行通过，柳翠烟如果不回答，只能站在原地或者掉头走，形成了一个僵局。

“与你何干？你我只有一面之缘。”柳翠烟冷冷地看着子岸。

“柳掌柜，羽衣放在阁楼的会客厅里了，虽然落在别院的湖泊里，还是打捞起来送回翠烟阁了。”

柳翠烟看了看潇竹，只说了一句“让开。”，子岸没有想放柳翠烟走的意思，他想更加深究太子和柳翠烟的关系。

而潇竹侧身，让柳翠烟走过去。柳翠烟回头瞥了二人一眼，匆匆往翠烟阁的方向走。

“潇竹君，你这是做什么！”子岸对潇竹放走柳翠烟这件事有些愠怒，忍不住用拳头打了旁边的墙壁一下，受潮的灰白色墙灰纷纷扬扬落下，粘在了子岸的衣袖上。

“柳掌柜那样的态度，应该也不会告诉我们什么。不如我们原路返回，看看她回翠烟阁做什么，这羽衣已经扔在别院的湖里了，反正我觉得不会是取羽衣的。”

子岸也觉得潇竹的做法更妥当一些，两人疾步原路返回。

刚刚有些嘈杂的翠烟阁已经回复了空无一人的平静。先前在门口张望的巡逻兵见人已经逃脱了就各自散去，只剩下那乔菀菀一人。本来就是来买胭脂的，她就进了店自顾自挑选起来，想着把银锭放在柜台不太显眼的地方就好了。

柳翠烟直奔向翠烟阁，也没有走那条后门的小道，直接走向了一楼的铺面。她走正门进去，见到里边还有个人影也是吓了一跳。

正在挑选胭脂膏的乔菀菀也被吓得够呛，刚想叫出声儿来，发现来者居然是翠烟阁的掌柜柳翠烟。

“柳掌柜，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店里一个侍女都没有。”乔菀菀挑了一盒胭脂膏，不紧不慢地问柳掌柜，“这胭脂膏多少银子？”她打量了一下柳翠烟，虽然柳翠烟还是那双媚眼，但看起来有些憔悴，加上刚刚淋了些雨，看起来不是很精神的样子。

“拿去吧。这翠烟阁以后不开了。”柳翠烟也没看乔菀菀手里拿的是什么，自己走到了柜台后边，借着微弱的油灯在柜台中翻找着什么。

“这翠烟阁是发生了什么吗？这儿的胭脂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而且价格也昂贵，也不会是亏本的买卖。”乔菀菀一边把玩着手里那盒精致的胭脂，一边有些不舍地用手掠过那一排排陈列着的胭脂盒。

这时潇竹和子岸两人已经到了翠烟阁，只不过走的是后边的那条路，他们站在后门口，能听见店里的动静。

“我要离开京城了。”柳翠烟只是这样回答，丝毫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在柜台里翻找着什么。潇竹和子岸有些疑心，柜台中除了碎银以外别无他物了，那些碎银对柳翠烟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既然要掩人耳目地离开京城，特意为了这些东西回来一趟肯定是说不通的。

乔菀菀在翠烟阁呆的有些久，这里各式香味的胭脂膏单独闻着是好闻，气味混合起来又这样浓烈，乔菀菀感觉嗓子有些腻味，忍不住轻轻咳嗽了起来。但是翠烟阁要关店了，乔菀菀还是在那挑选着胭脂，想多留一些。

“柳掌柜，你可知道我来时看见谁在店里？”

“谁啊？”出于对客待物习惯的柳翠烟，无论对面的客人提出多么无聊的话题，都会顺着对方心意说下去。有些爱八卦的小姐们说些有的没的，还是一些达官显贵家的姬妾来抱怨老爷沉迷女色新换了好多舞姬，柳翠烟都得一一回应。

柳翠烟此时对乔菀菀说都得肯定不感兴趣，在路上已经遇到潇竹和子岸两人了，只是出于本能反应回了一句罢了。

“可是虞总管家的次子虞潇竹，和一个书生样的跟班。”乔菀菀说罢又补了一句，“柳掌柜还是好好看看柜台里的银子少了没，我来时那两人就在柜台那鬼鬼祟祟的。”

“什么？”柳翠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了起来看着乔菀菀。她目不转睛的眼神看得乔菀菀心里有些发毛。

柳翠烟的表情从略显焦急到有一丝恐慌，当然这表情在门外的潇竹和子岸是看不到的，只有乔菀菀看见了。

门外的二人听到柳翠烟这么说，那自然明白柜台里肯定有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但如果只是柳翠烟和一些达官显贵勾结之类的，有些事情早就在坊间传开了，也有人见过一些员外进出那阁楼，柳翠烟还笑盈盈地送他们出来。

虽然有可能不是事实只是一些商人嫉妒翠烟阁而恶意诽谤她，这也不足以让柳翠烟心意已决以后再折回来处理掉这东西。

柳翠烟愤愤地把柜台里一个放碎银的木匣子摔在了地上，木匣子崩裂的声音和碎银掉落在地上的叮当声让乔菀菀有些手足无措。

这柳翠烟显然是气极了，乔菀菀也没有多拿，就拿着先前一盒胭脂，想走出门时又折了回来，把三锭银子放在了胭脂的陈列架上，这时柳翠烟的表情是愤怒又恐慌的，乔菀菀根本不敢靠近，放下了银子出了翠烟阁就一路小跑离去了。

店门后的二人虽然想一探究竟，但是想了想还是走到了离店稍远的地方继续观察。

等了许久，店里都没有出来人，正当潇竹和子岸想放弃了回虞竹馆时，那柳翠烟从店的正门出来了，走上阶梯上了阁楼。

没过一会柳翠烟就下来了，手中空无一物，也没有拿那件羽衣，柳翠烟转身进了巷子，二人也没有继续追上去。

二人只能坐着马车又回来了虞竹馆。柳翠烟也算是奕鱼交情比较好的朋友，潇竹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走到了别馆，卓儿正在别馆的楼下张望。

见到潇竹和子岸回来了，卓儿没有多问，只是让潇竹少爷快些上去。子岸本想到那别馆的会客厅等一等，没想到被卓儿拦住了。

“有些私事，潇竹少爷现在一人上来就可以了，”卓儿面对着子岸也是面无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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