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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狼在行动（第2页）

"他们没有钱？"黑蜗牛瞪着难民们，怀疑地问拉尔菲。他们怎么会没有呢？叹了口气。他们把他的事情搞得复杂，太不体谅人了。

黑蜗牛和拉尔菲都站在路中间。他们身后还有几个强盗，前面还有十五个畏畏缩缩的难民。这些穷苦的旅人都是步行，穿着破烂的衣服，不过他们有一辆小车和三头驴。一旁的是小贩们。他们已经交了自己的那部分过路费，现在显然是想避开视线。

"他们说他们没有，我相信他们。"拉尔菲不无同情地耸耸肩回答。

黑蜗牛呻吟了一声。"那么，我们是降价还是杀了他们以儆效尤？"

"呃，我觉得他们没有钱了，杀了他们也不会真正说服其他难民多带钱。这不是办法。他们的家园是被敌军摧毁的。如果他们有办法弄到钱币，就不会在这里了。"

"在这种情况下，赫拉德会怎么做？"黑蜗牛问他。

拉尔菲耸了耸肩。"杀一些人，把年轻的女人俘虏起来作为男人们的娱乐，然后赶走剩下的人。当然，那是在她那注定要失败的抢地盘计划之前。我不知道她在那之后会做什么。"

"我想他们中应该没有人是剑客吧？"黑蜗牛问道。费拉尔还在找一个这样的人。

拉尔菲嗤之以鼻。"好像，有这种技能的人都会被最近的军队挖走，比花钱还快。"

黑蜗牛走上前去，对着众难民说，他们害怕地从他身边退开。"你们有什么用处吗？还是，我应该把你们都杀了？"

一个穿着脏兮兮的高个子女人，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走了出来。"我们不是一无是处。我们是正直勤劳的人。你找不到比我们更勤劳的民工了。时局只是艰难，让我们绝望了。"

"那你们以前那么努力地工作是为了什么呢？"黑蜗牛问她。

"嗯，主要是我们是农民。诚然，在北方这里，这并不是什么抢手的技能，黑蜗牛先生，但我们是好人，只是为了寻求安全。我们的村子被纳米里乌斯国王的军队摧毁了，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逃到这里来，免得我们所有的男人都被男爵征召入伍，而我们这些女人被迫成为营地的追随者，我们只是在寻找第二次机会。看在老天爷的份上，请你自己想办法让我们过去吧。"

黑蜗牛给了她一个白眼。"不行。"

震惊和绝望取代了女人脸上坚定的表情。她看起来像是要哭了。"所以，这就是结局了。在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们要被一个怪物和他的那帮北方畜生杀死。"

黑蜗牛翻了个白眼。"我们也可以这么做，但其实我有一大堆土地需要耕种，我知道北方有些人类的村庄，你们可以住在那里。他们正在找人。"

女人惊讶地眨了眨眼睛。"真的吗？"

"是的，他们以前被森林隔绝了，但我救了他们。我经常这样做。"黑蜗牛告诉她。

一个牵着孩子手的瘦子鼓起勇气开口。"你也不收我们做奴隶什么的？"

"那就得不偿失了。我就把你们送到一个村子里，你们可以在那里定居，帮他们种粮食。他们都不养奴隶，反正我有很多东西可以换取食物。"黑蜗牛回答道。以后可能还会收取一些道路使用费和保护费，但他现在不需要提起这些。

当小贩们被送到更远的地方时，难民们被拉尔菲收拢起来，带到了前方基地。黑蜗牛期待着补给车很快就能回来，然后他就可以把难民一起送回庇护所。

几天过去了。第一批难民被送往北方后，更多的难民开始到来。看来，难民的安全避难所的消息已经被小贩们传开了。这说明了人们是多么的绝望，他们甚至考虑把自己扔给一个妖精的怜悯，虽然显然很多人认为黑蜗牛是拉尔菲的人。有些人甚至认为希塔才是真正的首领，这实在是太蠢了。

然而，被黑蜗牛的行动传闻吸引的并不只有难民和商人，歹徒和流氓开始出现。黑蜗牛一直在寻找新的爪牙，但他不确定这些新人会有多大用处或值得信赖。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似乎都是为了赚取快速的利润，可能无法信任他们在与韦瑞克的部队战斗中站稳脚跟。还有就是可能有间谍的问题。现在黑蜗牛的活动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如果各路人马不试图派间谍潜入他的部落，了解他和他的目标，那才叫奇怪呢。黑蜗牛在和拉尔菲谈完情况后，决定接受新兵，但他让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哈巴狗的影子。如果他们试图离开或者和任何外人碰面，他们就走不远了。

南方的消息也开始传到黑蜗牛的部下那里。似乎人类的战争变得更加激烈了。埃洛里亚的国王又入侵了胡尔加隆，那里的贵族们已经联合起来击退了他。这意味着新一轮的征兵工作已经开始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难民往北走。

在事情顺利进行了几个星期之后，黑蜗牛将前进基地交给了拉尔菲，回到了铁破城，查看那里的情况。他离开了一段时间，有些事情需要他去做。现在还早，但有可能韦瑞克很快就会有反应。黑蜗牛必须做好准备，以备不时之需。他留下了一个进一步扩大的前进基地。除了修缮好的房屋外，还有四座大型营房。这座有围墙的建筑群容纳了近百名部队。

回到铁破城后，黑蜗牛与戈布和他的其他主管们见了面。他们都没有太多事情要汇报。他给他们都留下了很多工作，他们还在努力完成。费拉尔负责管理锻造厂，小恶魔则忙着制作法力石，罗利则负责管理食物供应。

当他确定没有人偷懒或做错事的时候，黑蜗牛开始召集霍比特人，组织一支军队。是时候让所有偷懒的人赚饭钱了。虽然有些哈巴狗已经有了重要的长期工作，比如工匠或监工，但很多哈巴狗都是漂浮不定，做着临时的工作。正是这些人，组成了他的大部分力量。不幸的是，这意味着清理道路等副业项目的工作停了下来。不过，黑蜗牛很快就有了一百多个霍比特人，训练成拿着长矛的队形作战。其中，还有二十几个拿剑的战士。黑蜗牛相信他们会比其他人打得更好，更狠。他们甚至可能是普通人类强盗一对一的对手。

如果再加上已经在前进基地的部队，黑蜗牛的兵力将远远超过两百人。说实话，地精首领对于事情的进展和他的部下们的听话程度感到惊讶。一切似乎都是在势头上运行。他让地精们如此努力，他们没有时间去质疑。每个地精都能感受到空气中的能量，知道重大事件正在进行。即使他们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也不想落在后面。

黑蜗牛需要做的另一件事是给赫斯特发消息。他自己没时间去，所以他让杰拉尔德帮他写了一封信，并打算派一些哈巴狗去送信。他不相信一个地精能记住他的准确话语，细节很重要。

在信中，黑蜗牛告知万，韦瑞克可能很快就会现身，他可能会带着一支小军队。信中还婉转地告诉了万，这意味着黑蜗牛将被迫召回他借给他的猎人，并停止道路上的工作，直到狼的问题得到解决。或许，万可能要准备自己的手下来帮忙杀狼，尤其是在他处于弱势的情况下？这样一来，肯定能消除对赫斯特最大的威胁。

"是的，我认为这样的措辞和语气才是合适的。"杰拉尔德把黑蜗牛的话写完后说。

"我根本就没有威胁他。我都很含蓄，只是告诉他自己的利益是什么。他不派兵去打韦瑞克才是傻子，现在他不能无视这个事实。很多人类都会回避明显的事实，直到它开始咬他们的脸。"黑蜗牛说。他是根据经验说的。

当信被放在一个安全的袋子里时，黑蜗牛把它交给了一对侦察兵，他们匆匆去送信。在那之后，黑蜗牛已经没有什么紧迫的事务需要他去处理了，所以他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来放松一下。他留出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用来午睡和吃饭，还指派了一个带着棍棒的保镖，赶走除了戈布以外任何试图接近他的人。有时候，吃饱了睡一觉就好了，不用担心别人的愚蠢问题。

当他的休息日结束后，黑蜗牛不得不回到工作岗位上。尤其是他需要帮助训练军队，他们必须习惯于服从他的命令，而他必须知道该下达什么命令。事实证明，领导一支军队不仅仅是指出敌人，下达攻击命令。幸好，一些曾经参加过真正军队的人类部下能够给他一些指点。

然而，黑蜗牛并没有无限的时间。几天后，一对跑腿的人到达了铁破。他们从前方基地赶来，带来了拉尔菲的消息。韦瑞克正在行动，谣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们说，狼人正在行动，要粉碎那些敢于从他手中抢夺地盘的后起之秀。一些小贩也报告说看到部队在移动。

是时候了。黑蜗牛又给万发了个消息，然后命令他的军队上路。他带着戈布，让罗利负责。黑蜗牛现在并不太在意铁破，他希望他最好的部下能和他在一起。杀死韦瑞克，为赛特报仇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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