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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希塔的错（第2页）

"你很怕死。"黑蜗牛指出。他能感觉到。她为什么要装作不害怕呢？

"那又怎样！快离开这里吧。"希塔对他嘶吼道。

"我不能离开你。"黑蜗牛愤怒地回答。这头疼的毛病严重拖累了他。想带着它跑是很危险的。而且，让她去死也觉得不妥。她是他部落的一员，算是吧。

"走吧！每个人最终都会离开大家。我们最后都是孤独的。即使是家庭、帮派和乐队的纽带，也只是安慰人的谎言。"希塔愤怒地握着拳头回击道。"我加入赫拉德的团队，然后又加入你们的部落，只是因为我想轰轰烈烈地出去。至少我在这方面成功了。该死的这个该死的世界！我很高兴能离开它。"

"这是那些关于你哥哥的烦人的唠叨之一，对吗？"黑蜗牛回答道。希塔情绪激动时往往会继续说他的死。

"我以为你从不注意这些！"红发女郎瞪着黑蜗牛嘶吼道。

"我没有，但我的听力很好，你从来没有闭上嘴巴。"

"已经离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好，你给我留下来。"黑蜗牛转身跺脚离开，愤怒地回答。她想为他牺牲自己，这简直是一种侮辱，仿佛这样才有价值。这真是一个愚蠢的人类所做的事情。事实上，之前也有另一个人类为他做过，赛特......。

黑蜗牛嘶吼着，新的情绪在他体内交战。这种头疼的感觉令人恼火。与希塔的联系比痛苦更糟糕。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扼制希塔的恐惧。他的力量伸手按住了她的心灵，但她内心的动荡并没有发作。黑蜗牛的冰冷头疼还在继续，所以他反而尝试了一些不同的方法。他没有对抗这种感觉，而是拥抱它。黑蜗牛立刻为这个决定后悔了。他浑身僵硬，因为从未有过的恐怖感撕扯着他的心灵。这比被人一拳打在脑门上还疼。更糟糕的是，这感觉是永久性的，就像他被打得伤痕累累。这就是希塔的感觉吗？这就是人类的感觉吗？它吮吸。难怪他们是这样的弱者。

新的感觉抓取黑蜗牛的想法。他希望它停止！他在做什么？愚蠢的魔法。他又摇摇晃晃地试图重新定位。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有突袭者正在接近。他感觉到了其中有两个人发现了他，正穿过灌木丛向他行进。黑蜗牛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们就是问题所在。他们想夺走属于他的东西。虽然她很讨厌，但希塔是他的。黑蜗牛咆哮着，深沉的威胁声回荡在森林里。他亮出了他的灵药，魔力洗去了他的困惑。突然间，一切都那么清晰。他有了目标和力量。

"等等，他的滚刀有些不对劲。"一个突击队员结结巴巴地说。他是个大块头，但他突然显得很紧张，对自己没有信心。

另一个突击队员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他的同伴。他一定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只是一个野蛮人。"他回答道。这本是一句安慰的话，但那人听起来就是不确定。

两名突击队员都拔出了武器，紧盯着黑蜗牛，但这并不能拯救他们。怒气冲冲的哥布林以惊人的速度向前扑去，用尽愤怒的力量进行攻击。他没有去拔剑。他在那人的武器下躲了起来，然后伸手用爪子撕开他的喉咙。咔嚓一声脆响，鲜血从伤口处喷出，但黑蜗牛已经转身面对对方。随着一声惊慌失措的叫声，突袭者向黑蜗牛挥去，但哥布林避开了这一击，跳到了对手身上。他们一起摔倒了，黑蜗牛落在了那人的胸口之上。当黑蜗牛的爪子开始撕咬肉体时，人们发出了尖叫，然后当黑蜗牛推开那人挥舞的双手，在他裸露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时，就安静了下来。地精吐出肉块，然后四处寻找更多的突袭者。鲜血的味道充斥着他的口腔，并顺着他的下巴流了下来。

冰与火在黑蜗牛的体内搅动。灵药在他的血液中燃烧，异族恐怖的寒潮冲刷着他。他站不稳了。疼痛现在是小事一桩。他几乎感觉不到。它已经被他体内的能量麻木了，那是想出来的。黑蜗牛愤怒地叫了起来。当他在灌木丛中被动力推动着向前走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掠夺声在森林中回荡。他没能救出赛特和赫拉德，韦瑞克带走了他们的生命。黑蜗牛永远不会再见到他们，也不会再从他们身上学到什么，但他不会再失去任何人，哪怕是像希塔这样没用的人。韦瑞克的所有手下都得死。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又有三个刀客从后面冲过来攻击黑蜗牛，但他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他跳开突击队员，抽出自己的刀。当其中一个人扑过来向他砍去时，黑蜗牛扭身让开，切开了那人的手。他叫了一声，丢掉了武器。第二名突击队员的刀刃向黑蜗牛的胸口放大。他踏进了这一击，用自己的剑挡住了它。剑刃相交时，发出一声金属的破裂声。然后快速的一推，使那人失去平衡，黑蜗牛刺中了他的肚子。第三个敌人后退，很快被另外两个注意到所有活动的人增援。

黑蜗牛注视着他的对手，他们轮流看着他。他们是猎物，这个世界是他的陷阱。黑蜗牛笑了笑，他花了点时间，用他的力量伸出手，钳制住一些他感觉到的头脑。一旁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三支箭矢飞驰而出，射向突击队员。其中两支呼啸的弹丸命中。一支撞在一个突击队员的手臂上，另一支则沉入一个人的胸膛。

"啊，该死的。"被射中手臂的突击队员放下武器，抱着伤痛骂道。

还有一些哈巴狗挂在后面看事态的发展。黑蜗牛引起的骚动正把他们吸引到他的身边，甚至也吸引了突击队员的注意力。他们只需要一点鼓励，就能克服谨慎，加入战斗。压制一种本能，另一种本能就会兴起来取而代之，嗜血。

当胸口插着箭的突袭者向后翻倒时，黑蜗牛发动了攻击。他冲了进去，向没有受伤的突袭者挥去。那人哼了一声，举刀挡住了这一击，但黑蜗牛已经转身离开。哥布林侧身扑去，用受伤的手臂刺向突袭者。他的刀刃切进了那人的侧面，咬得很深才脱身。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最后一个突袭者一边骂着一边从黑蜗牛身边退开。

被激怒的哥布林迎着他的目光，咆哮着。那名突袭者很快又退了一步，这时一支箭射穿了他的大腿。在那人踉跄的时候，黑蜗牛向前扑去，将他的喉咙切开。尸体落地时发出一声巨响，黑蜗牛从肩膀上看去，看到三个拿着弓的哈巴狗站在一棵树旁。黑蜗牛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他们，继续前进。杀死这些叫花子还不够好。他需要消灭真正的威胁，那个法师。只有这样，他才会安全，才会饱受折磨。只有这样，痛苦才会结束。

森林的边缘就在前方，黑蜗牛能感觉到森林之外是什么。他加快了速度。在奔跑的同时，他聚集了自己的力量。丹药燃烧的魔力不断沸腾着他的血液，冰冷的愤怒渗入他的骨子里。在他的身后，恐怖的力量在肆虐。原本一直在撤退的地精们，现在正在反击那些乱了阵脚、惊呆了的人类。箭矢飞舞，绿色的身影从灌木丛中跃出，扑向被恐惧逼疯的人。黑蜗牛的力量遍布整个树林，它压迫着敌人的心灵，但这还不够。原始的异样情感在黑蜗牛身上涌动，淹没了一切，除了他无法控制的冲动，向他的敌人、伤害他的人、他害怕的人发泄。

当黑蜗牛冲出灌木丛，进入空地时，一阵鞭打声和树叶的爆炸声响起。他像一道闪电，撞上了等在那里的突击队员部队。他发出愤怒的尖叫，尽可能多地推出魔法。这股力量扭曲了他周围的空气。它像无情的蒸汽波一样滚滚而出，笼罩着附近的所有人。随之而来的是恐怖和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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