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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ter 20（第3页）
“我听说是被开除了。”
付时唯也给他打来电话“繁繁，那张模拟卷你没给别人看吧？”
给了，但只给了关作恒，用脚趾想也跟这事儿不可能有关系。
“没有。”周进繁瞒下来了，说，“我看了网传漏题试卷，跟我们那张不一样，你放心啦。”
六中那数学老师给学生写试卷，明晃晃印着初三期末重点模拟考大标题，是看着很正式试卷，和付时唯给那张字迹黑乎乎不一样。
看着一个是正版，一个是盗版。
付时唯给那个卷子瞧着就来路不明。
这事儿最后什么结果，周进繁也不清楚。隐约听说那几个学生被取消了期末成绩，开学要重考，至于老师，据说被停职了。
不过他们学校和萃英不同，没有这个年级前一百名升学还算权重概念，且不算是学生主观舞弊，饶是取消成绩，也不构成其他影响。
但他告诉付时唯“唯唯，虽然我不知道你哪里弄来卷子，但我觉得这事儿有风险！你下次不要为了我这么做了。我自己也能考九十！我下学期会努力考进前一百！”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说好“我们一起加油。”
“嗯！！”
今年春节，周进繁在乡下过。春城过春节，没有他想象中那种浓厚年味，大概是太温暖了，他觉得过年得在冰雪覆盖城市过才叫年。全国也只有他们这里，穿着短袖过年了。
白天爸爸和爷爷一起出去钓鱼，周进繁就待在老房子里，打电话问关作恒“表哥！藕圆怎么做，我在教我奶奶做藕圆。”
那头默了默，道“一节莲藕，二两肉。”
“然后呢？”
“剁碎，加少量淀粉，搓圆子，下油锅。”
“然后呢？”
关作恒说“莲藕要新鲜。”
“没了？”
“没了。”
一个小时后。
“不行啊！！炸出来味道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啊。怎么才能像你一样做得和店里一样好吃？”
“你去买吧。”
“我在乡下过年！”
关作恒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老太太声音，兴许是周进繁奶奶，喊他“小烦烦，这次加了鸡蛋给你炸，你尝尝味道对不对？”
“还是不一样……不过也超好吃诶，奶奶真棒！”
电话那头关作恒无声地笑。
“周进繁。”他喊。
“哎！”
“周小烦。”
“……哎？”他拿着手机，听筒贴着耳朵，以为听错了。
关作恒声音偏哑，是极具磁性音色，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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