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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世界第二高楼之顶（第2页）

李默相信，他们来此交易不会是简单的东西。而且雷正弦和那个人并不熟悉，不然不会约在这儿。再过一会，一个中等身材的女人靠近了雷正弦，40多岁，化着浓妆，像开化妆舞会一样。

李默故意拿相机朝向他们，似乎在拍那个方向的风景。他转了一下模式转盘，相机变成了脉冲透视仪，他看到这个女人身上果然有反物质。他想起来，像sh中心金茂大厦这样的民用设施没有配发量子扫描器，因为他觉得恐怕分子不会拿反物质核弹来炸民用设施。大厦进口处的常规x光检测是检查不出反物质的。

40多岁的女人身上还有一把小手枪，和反物质一起，放在她手包里，那是个圆柱体，比手枪大一些。雷正弦身上有两把枪，腰间一把，腋下一把。孙小莹身上没有武器。

李默盘算着如何抢走反物质。这次量似乎不少，应该是雷正弦在高尔夫球场说的第二个大炸弹。

李默拨一下单反相机的模式盘，相机变成了激光武器。全画幅单反机身相当大，有足够的空间给他改装。

能拿到反物质的人，且有如此大的量，一定是恐怖分子中的重要人物。李默不用多想，一下就起了杀心。他已经有把握通过雷正弦找到另一颗反物质核弹，其他的恐怖分子是能杀即杀。

镜头边的激光器瞄准了那个女人头发染成红色的后脑勺。按下了快门键。一道激光几乎不需要时间，以每秒30万公里的速度穿过十几米的空气，命中女人的后脑勺。她一下呆住，然后沉重地倒下。面部多了一个大洞，没有多少血流出来。

雷正弦一看不对，马上弯腰抢过女人手中的手包。掏出了枪。

李默举着相机，慢慢走过去：“放下那只包！”

雷正弦冷笑一声，揪过孙小莹挡在自己面前。

孙小莹突然叫道：“李大叔，是你！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雷正弦笑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大祸害，有机会一定要直接杀死你。废话太多就是误事！”

李默说：“放开她！放下包！我放你走！你知道激光的速度和威力的！刚才看到了吧！”

雷正弦又笑了，这次很诡异：“她对你很重要是吧？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有你，虽然我知道她最爱我。我还是把她还给你吧。”左手抬起，原来他手里早拿着一把左轮手枪，学着电影里，慢慢把机头掰开，枪口对准了孙小莹的后背。

李默：“不要做蠢事，你知道后果的！”

雷正弦大笑一声：“我就是把她还给你而已。她才16岁啊，李特工。”

一直没说话的孙小莹突然说：“我已经满17岁了。”又说：“你要杀我就杀吧。我知道你对我也一直没有过真感情，我就是一具未成熟的肉体，让你感觉新鲜……”

雷正弦冷笑一声：“我谁都没爱过！”

李默大叫一声：“不要！”

李默侧对着雷正弦，眼看着他在孙小莹身后扣动了扳机，子弹从枪膛的浓烟中冲出，射中几厘米之外的孙小莹的背部，子弹进入她的身体，又强劲地从她的胸前穿出，带出一大片血。孙小莹惨叫了一声，沉重地倒地。

李默大叫：“小莹！”冲了过去。扑过去查看她的伤势。

雷正弦爬上观光台的防护墙，站在栏杆外，回头看看痛不欲生的李默，微笑着向他招了招手，纵身跳下了632米高的大楼。

一段自由落体之后，右手一扬，蓝的降落伞打开，他飘飘荡荡地飞向黄浦江。

孙小莹真想不到雷正弦会真的要杀死她。她的泪无声地流。一瞬间，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她在想，妈妈临死前是不是也流着万念俱灰的泪，像她一样。

她平静地躺着。

她终于明白了。

李默把她上半身抱在怀里，看她胸前那个大大的伤口，含着泪对她说：“不要死，要挺住，小莹，不要死……”

120赶到的时候，孙阳也赶到了，抱着孙小莹大哭。

在救护车里，孙小莹虚弱地对李默和孙阳说：“不要怪他，他还有大事要做。他不杀我，他今天就逃不脱。”

孙阳又哭：“现在你还替他说话！是他杀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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