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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金马丁（第2页）

兄弟俩愣了半晌，最后还是金马丁开口问：“你说的消息是——她回来了？她指的是陛下吗？”

“是......”

“你他妈的能好好说话吗？”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

“大祭司带她回来了......这乱世，她一个女人又能如何。”金马丁捏紧硕大的拳头，手腕上有金色的护身软甲袖腕，几条粗大的青筋小蛇一般。

“哥，你刚才说，你走错了一步，我觉得另有深意啊。”

“你又有什么高论？”

“没有啊，我感觉你走得每一步都很完美，包括对项羽动手的那一夜......”

两人走到了花园尽头，前面是一堵墙，墙后是一条安静的古董街。

“老夫走错了一步，这是天命，乔治。”

“......”

“我，不该将对那个女孩赶尽杀绝的。”

“嗯......”乔治沉吟道：“你是说项凝儿？”

“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你很清楚嘛。”

“偶尔知道的。”

“我这花园里道路复杂，当初工匠们设计的，我觉得很好，就任由他们来了。方才有三条道，一条通往外面的大厅，一条去的是我的书房，还有一条，通往这里。而这里有一堵墙。”

金马丁走到高达两米的砖墙前，伸手擦了擦，手指上有些许白灰。

“人年纪大了，总能预感到什么，等你过了五十岁，也能有这种预感。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年轻人，他赤红着眼睛，双手上沾满了鲜血，我仔细一看，那竟是年轻时的我。我才发觉自己杀了太多的人，士兵，将军，商人，富豪，乞丐......但我从没有杀过女人。”

“哥，你......累了吗？回去吧。”乔治见兄长脸上阴郁担心地问，金马丁却摇摇头继续说：“在梦里，那个年轻人忽然拿起一杆大秦火枪，可是我从来没见过那种火枪，从枪管爆发的光芒使我瞬间失明，好像有一堵山压在我脸上。在梦里，那个年轻人杀了我。”

“这只是个梦。”乔治轻拍金马丁的肩膀安慰。“你只是对那个女孩很愧疚，是吗？

“完全没有必要，那女孩也不会死，她代表着大周长公主的身份。”

“可如果真正的长公主还在洛阳的消息传出，她会被愤怒的秦国人吊死。”

“长公主在皇宫里，被咱们控制着，任何消息也传不出去。”

“可惜，长公主这张牌必须打出去，因为女帝已经回来。”

“哥，难道要用抚远战败之事弹劾女帝？”

“没错。”

金马丁扭头看着花园另一头，他们来时的鹅卵石道路，有一排盛开的君子兰。

“其实不是三条路，还有一条。”乔治道。

“回头，也是一条路。”

金马丁一拳轰出去，面前的墙轰然倒塌大半，街上空空荡荡，刚才几只大番鸭撅着鸭屁股扭扭捏捏走过去。

“我这一拳如何？”

乔治马丁笑道：“一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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