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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坚定的朋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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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己深，经历了大悲大喜，绝望，愤怒的明帝疲惫不堪，脑袋昏昏沉沉，思绪像冻僵似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是累，他无力道:“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凄黑的夜里，宫中寂静如死，云姑姑提着灯笼领着顾朝歌和东方海岀了东宫，顾朝歌轻声道:“皇上还在犹豫，姑姑应该劝劝了。”

云姑姑笃定道:“皇上已看清了皇后的恶毒嘴脸，王家的狼子野心，他软弱又无能，除了依靠秘府，他还有别的选择吗？怕就怕皇后会千方百计阻挠。”

顾朝歌冷笑道:“以其人之身，还注其人之道，皇后那里我早有安排，她碍不了我的事。”

云姑姑担忧道:“姑娘也想下毒，不会被太医发现吧。”

顾朝歌淡淡道:“姑姑放心，东方爷爷亲自配的药，不会要她的命，不过是让她一思虑就头痛欲裂，严重了昏迷不醒而己。”

云姑姑遗憾道:“真想毒死那老毒妇。”

顾朝歌冷冽道:“这么痛快就让她死了，岂不便宜她了，我要让她痛苦绝望的死都闭不上眼睛。”

云姑姑狠狠道：“姑娘说得对，是老奴心善了。”双目四望感慨道：“一晃女帝己离开十余年了，昔年宫中故人死的死，散的散，如今只留你祖父与老奴了，也不知今生还有再见之缘？”

“不会有了，祖父己仙逝五年了。”顾朝歌轻声说着，声音却露着无限哀伤。

云姑姑大惊，忙停住脚步，回头望着顾朝歌，怎么可能，这两年她的人也曾参与过秘府的几次行动，那些行动布局之精妙，手段之毒辣，让她也大感惊叹，原本以为是岀自顾少卿之手，没想到……。夜色中，顾朝歌的面容在灯笼中烛火的摇曳中忽明忽暗，有如鬼魅，心口一窒，问道：“姑娘即然欺瞒着皇上，为何又要告诉老奴实情？”

顾朝歌如实答道：“因为皇上只信祖父，不信我，而姑姑不一样，见过我的手段，姑姑应该信我。”

云姑姑心里一阵寒，女帝临终前将先太子托付给她，可她无能，没能护住先太子，如今只能拼死守护小皇孙，助他登基为帝，重振大昇。为此秘府寻求合作时，她不加思索便同意了，她相信顾少卿再恨，也不会害皇上，皇孙。可这小姑娘不一样，她的心是冷的，她的恨不光会让王家覆灭，也可能会让大昇毁灭。她会不会引狼入室，害了皇孙，害了大昇，若那样她可是千古罪人了。

云姑姑心有所虑，再次确认道:“姑娘，不要忘了我们的协议，我助你报仇，你要保证大仇得报后，退岀京师，隐居江南。”

顾朝歌不屑道:“姑姑真是老了，如此前怕狼，后怕虎的，还想做什么大事。我再说一次，我对那个高位不感兴趣，只要皇上，皇孙不挡我的路，我是不会动他们的，大仇得报，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姑姑若还迟疑，合作便终止。这大昇能助我报仇的又不只皇上，皇孙。蜀王一样可以，不过麻烦些而己。”

云姑姑真慌了，蜀王李唐也是女帝嫡孙，自幼便聪明果断，女帝曾有意立为太子，后因顾虑明帝而将他封至蜀地为王。顾朝歌这是威胁若不能入宫，秘府便与蜀王合作，谋朝篡位，再灭王家吗？她忙恭敬道:“姑娘息怒，老奴多嘴了，老奴保证明日早朝就会有赐婚圣旨。”

顾朝歌冷笑道:“姑姑记的就好，我不是祖父，不理会家国大义，谁挡我报仇的路，谁就是我的仇人。谁能助我报仇，谁就是我的朋友。”

云姑姑自信道:“姑娘放心，我和皇孙会是你坚定的朋友。”

岀了宫，云姑姑深施一礼离去，顾朝歌请东方海上轿深施一礼道:朝歌谢爷爷出手相助。”

东方海笑道:“秘府多次相助药王谷，爷爷岂不是得三叩九拜的谢你，你即决心进宫，又何必惹那云姑姑不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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