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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第2页）

慕容诚：塔台、涵洞是出口的捷径，但中间是长空栈道，栈道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咆哮怒吼的岩浆池、暗藏杀机的水潭，若是没有岩崖山的协助，你要离开这里，也是一样的艰难、凶险！

卫满朝：那几个老庄客有什么能耐，怕是早离开这里了，你说是不是？

袁烈：（握着酒瓶，略有一点的醉意）我尽力尽力！

窦凤珍：金碧辉是被你派去了北新州？

中村惠子：（好奇）你心里不怨恨我没和你商量，便打发他去了那边？

窦凤珍：没呀紧啦，我院里有了这些孩子，生活还会乏味冷清嘛！

中村惠子：不……既是让他们来山上了，便由不得他们做主，王维强我要带去，武藤原受伤，北新州需要更多的人手！（这些孩子初时上山是摄于岩崖山的淫威，迫于生活的无奈，继而见岩崖山的生活光鲜、景致亮丽，竟不自主地迷茫、恍惚，把家中父兄的教诲丢弃一边。此时，中村惠子见窦凤珍拉上来这么多孩子，却猛地有了一计，用孩子牵制罗煞兵，捍卫他们寄居在岩崖山上的逍遥自在。）

窦凤珍：罗煞兵杀了过来？

中村惠子：没呢。

窦凤珍：没有就好，就算他们杀了来，我们重回我们的老家——动物园，却也是照样的生活。

中村惠子：（戏谑）老家？窦天荡在的时候，老家的房子都拆了没了，那里建成了兵工厂，到处都是烟囱，没有我们的栖身之地了。

窦凤珍：（身体抖了一下，神色也清醒了些）我去鹿港，你便派金碧辉去了北新州，现在又要拿石骢燃的主意？你派去了金碧辉，不和我商量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打石骢燃的主意——你看看院里的几个孩子，还有几个？一并带走吧！

中村惠子：（尴尬）珍—妹，武藤原驻防北新州，自己伤了翅膀，要休息几天，我也是没办法才来问你借用几天！

窦凤珍：可以，（声音向上扬起）石骢燃你可以给你带走，但我要见窦天承。

中村惠子：见他？窦天承可是不想见你！（转过身，又微微地斜了下眼）

窦凤珍：你说谎！

中村惠子：你骗了他，见他又能怎么样？

窦凤珍：不是因为你，我会骗他？

中村惠子：见他可以，王维强我要带走！

窦凤珍：你！（眼神中满是懊恼、怨恨，她瞪着中村惠子，久久地不说话）王维强留在我这里，李颖、袁清、石骢燃几个孩子随你调往哪里！

中村惠子：石骢燃留给你都行，但王维强我必须带走。

窦凤珍：除了他，其他几个，你乐意带走哪个，我都随你。

中村惠子：你心里怨恨我，哥哥承认有亏，可是他都来山上，自己还能飞得了塔台、涵洞？

窦凤珍：（可笑）你欺负我是孩子吗？

中村惠子：（吼叫）你不小了，不能想什么就是什么，山上的叔公阿婆要吃饭，你忍心看着他们一把年纪，去跟着一群孩子巡山护院？

窦凤珍：你是我的哥哥吗？

中村惠子：（笑）哥哥，你不要忘了窦生来岩崖山是怎么个狼狈？

（中村惠子走到院子的檐前，眼前看到的是一条条运矿的铁轨，蜿蜒地穿梭在耸立着的水泥柱子里；石崖上有倾泻而出的流瀑，混合着倒立的绰绰人影，在探照灯的包裹下变化着色彩；桥下传来的惨叫哀嚎来自那些勇于攀登崖峭而跌落谷底的逐梦者，他们因津力不济、恍惚而坠落谷底，或为救护弱小，脚底打滑而魂归故里。空气里的叹息与哀怨，迷茫与悔悟是行动后最好的证明，谁能领导众多的子弟走出谷底？叹息哀怨过的去了别处更远的前方追寻，迷茫悔悟过的去了岩崖山以求平安，而活着的有心重整故里追寻护主（前有明轮王后有青蛉王）的选择了回乡照顾年幼的孩子。

中村惠子：你听听那里，（指着塔台）有几个能走出去？现在不是从前，他们没的选择，不依靠我，他们是走不出这里的！窦生迁居这里，能把这里经营的一派明朗，虽也少不了那些大庄户的协助，但也提供了他们离开这里的方便。（有些忧虑）可是，诺门坎驻守着不少的罗煞兵，他们也垂涎着那里的云梯、栈道，念念不忘地盯着桥上飞驰的地铁，你说我们的生活能踏实吗？

注：诺门坎位于第四层与第五层中间地带的长空栈道上。长空栈道的悬崖下是岩浆池、碧波潭，栈道旁是许多蹲仓位构成的小洞，小动物休眠成长之地，而今因为地面被水泥硬化，空了出来，反成了鹿岛上众多的孩子登塔台走涵洞的避难所。这些小洞大小不一，从一个连接另一个，近的是两两相连，远的则能从一个洞口通往塔台的另一侧。不过，洞口与洞口处在同一水平位置，越是靠近第五城，洞口的密度越大，对那些情愿自己爬梯的孩子越有利！

窦凤珍：父亲怎么说的——罗煞兵不是鹿岛上的知了虫、毛丝鼠、泥里鳅，需要阳光的滋养、时间的育化，他们同是现代科技改造下的机甲怪兽，比之你我的力量更强更壮实，武藤原想独占北新州，最后会得不偿失的！（中村惠子立在瞭望台，看着栈道下的石柱流出的红色岩浆，想到驻防任务艰巨，久久难以平复焦急紧迫的心。）

中村惠子：你不是在鹿港带上山不少的孩子？我要布施恩泽，让更多的藩主有机会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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