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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福寿节（第2页）

沈渊也跟着给人递粥，对，做为王妃和王爷的母亲，粥是不用他们熬的，也不用他们来分配，都由下人备好，他们就转手递一下的事……沈渊觉得这样的事实在没什么可值得显摆的，然而看着接过碗的人们那一脸的兴奋和快乐，又有些茫然，他们在高兴些什么呢？不过是一碗粥而已啊！

于是分了神，结果被婆婆提醒的时候，沈渊脸有些发热，连忙低头道：“不用不用，我不累，刚刚有些走神。”连忙继续递粥碗。

整个上午，发完了两大锅粥之后，沈渊和梁氏才回到后王府休息用午膳，莫仲越还没下朝，午膳得跟婆婆一起吃，沈渊有点忐忑，他还没做好跟这个婆婆相处的准备……

梁氏却意外的好相处，甚至看沈渊的目光都格外的温柔，看得沈渊心里毛毛的。

沈渊感觉自己吃什么，这婆婆都看着，太不自在了，只好强笑着道：“母亲，您也吃……”

梁氏笑道：“没事，你吃。”又问，“王府的吃食可还吃得惯？”

沈渊点点头，回答：“吃得惯，挺好的。”

梁氏摇摇头：“我听说越州那边的人好酸口，过几日我让人给你请个越州那边的好厨子。”

沈渊更不好意思了：“不用不用，我如今都吃得习惯了，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凤京这边的口味……”

梁氏怔了怔，忽然似乎想到什么，感慨道：“是了，你的口味也是与……”她停了一下，却忽然改口道，“罢了，没事，你吃得惯自是最好了。”停了一下又道，“施福这种事也不是什么重活儿，你若觉得无聊明日便不用来了，我自己也能应付。”

沈渊连忙道：“那怎么行……”

梁氏笑笑：“有什么不行？我也没有老到不能操办这些的份上吧？再者说，过几日宫里还要赐宴，你也要准备准备。”

沈渊迷茫：“赐宴？”

梁氏道：“福寿节，宫里会给群臣赐宴，陛下主持庭宴，太后主持宫宴，庭宴是百官聚宴，宫宴么，便是百官的妻子重人的聚宴，你是威宁王重妃，自然也是要参加的。”

沈渊一愣，他对这种宫廷之事是真的一点也不懂，听这么一说不禁道：“可是……女妻和重人不是分开的吗？”

梁氏淡笑道：“确实是分开的，宫宴上隔着珠帘，也还好。”她回忆着道，“当年先后在时，我每年都会去参加，先帝没有重妃，帘子那边多是几位大人家的重人，先后是个玲珑性子，待我们两边都是一般的端庄和气……”她怔了怔，似乎才意识到什么似的，有些失落地道，“将军去了之后，我便没再参加过宫宴了，如今陛下尚未立后，主持宫宴的该是太后吧……”梁氏对秦太后并没有太多印象，秦氏做贵妃的时候因无所出，所以极低调，故而如今梁氏提起也并没有多少情绪。

沈渊点点头道：“孩儿明白了，我会好好准备的。”

稍后——

“参加宫宴？”莫仲越似乎有些意外于沈渊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你想去？”

“好像不是我想不想去的问题，若是宫里来请，我不可能说不去吧？”沈渊说道。

莫仲越一扬眉：“我说你不去，你便可以不用去。”

沈渊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你觉得我处理不了这些？”

“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在这些事上花心思。”莫仲越道，“你若是坐在那玉座上，后宫就是你永远都不需要投入感情的地方，你想不成为庸帝，便要做好把一切时间和心力都放在国事之上。”

沈渊看着莫仲越，这男人固执有时候令他觉得窒息，“我不认为应该这样，君子不能齐家，何来□□？皇帝的后宫便是家，我好歹应该了解一下。”

莫仲越不赞同的啧了一声：“随便你。”末了又嘱咐了一句，“少与旁的重人打交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沈渊应声，目送莫仲越离开，他每日下朝之后都会来沈渊这里检查沈渊这一天里修订的律法条款，两人讨论一番，到掌灯时便回自己那边休息，两人之间亦师亦友，却又泾渭分明。

叹了口气，纵使有千般心思，沈渊也说不出口，他们或许只能是这般下去了吧……

进宫之日，沈渊坐在轿中，隔着轿帘看着巍巍宫墙，内心却意外的没有丝毫波动，反而想到莫仲越说过的话，他的后宫永远都不需要他投入感情……沈渊不禁想，自己还会有后宫吗？他尝试着想像了一下自己的后宫会是什么样子，然后，被长着莫仲越的脸的皇后形象吓得停止了想像……算了算了，消受不起！消受不起！